涂躍拿著手機(jī)的手顫抖著。
他盯著手機(jī)屏幕,懷疑自己看錯了。
沒有看錯。
對面叫他躍哥。
鄔皎月怎么知道的?
她什么時候知道的?
涂躍一下把手機(jī)扔到床上。
去不去?
她都知道了,退縮有什么用?
涂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才推開門出去。
他一出去,就看見站在涂鳶房門口的謝引鶴。
他和妹妹的房間是門對門的。
“謝引鶴!你要干嘛?”
“大半夜的,你站在我妹妹房間門口干嘛?”
涂躍話音剛落,對面的門開了。
妹妹還給開門了!!
“你們倆……”
涂鳶歪頭,“哥,你還沒睡嗎?”
“我,我怎么睡得著,你……”
涂躍沖過去,把涂鳶推進(jìn)房間,“你先進(jìn)去,大晚上的, 就算你們是男女朋友,也不能讓他進(jìn)你的房間!
“哥,我們就睡覺之前聊聊天,也不行嗎?他一會兒會回客房的。”涂鳶弱弱的解釋。
其實……
如果不是被哥哥發(fā)現(xiàn),是準(zhǔn)備讓謝引鶴在她房間留宿的。
怎么剛好被看見了呢!
倒霉!
“不行不行不行!”
“不行!”
“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什么心理,我能不知道嗎?”
“謝引鶴你不可以!”
涂躍現(xiàn)在一個腦袋兩個大。
鄔皎月還在房間等他。
謝引鶴居然大半夜在妹妹房間門口!
“好吧。”謝引鶴無奈,“鳶鳶,晚安。”
“晚安……”涂鳶不情不愿。
“你還挺遺憾的,快去睡!”
涂躍關(guān)上門。
把他們倆隔開。
涂躍激動:“不許欺負(fù)我妹妹!”
太危險了!
孤男寡女,情投意合,很容易擦槍走火。
然后就意外懷孕!
然后就奉子成婚!
涂躍不能讓妹妹重蹈覆轍。
“我沒有欺負(fù)她。”謝引鶴淡淡道,“情侶之間需要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涂躍疑惑:“你們今天沒有單獨相處嗎?”
“沒有。”
“騙人!你們今天一起出去的時候,不算單獨相處嗎?那些司機(jī)助理算什么,要相處也白天,你想和我妹妹24小時黏在一塊,就說服你爺爺!你們結(jié)婚了,晚上住一起我都不會有意見的。”
“你說得對。”
謝引鶴轉(zhuǎn)身離開。
這么老實?
以謝引鶴的心機(jī)程度,他真的走了?
不信。
觀察觀察。
涂躍退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
讓鄔皎月再等等。
他要抓謝引鶴個現(xiàn)行!
幾分鐘后,門外再次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涂躍打開一條門縫,果然看見謝引鶴去而復(fù)返的背影。
阿打!
“謝引鶴!”
“我就知道!”
“你賊心不死!”
涂躍氣的抓著他的手臂,往外扯。
謝引鶴無奈往后退。
他們面前的門又開了。
涂躍盯著涂鳶,再看看謝引鶴冷峻的臉,他好想哭。
“哥哥~”
涂鳶扯扯他手臂,“是我讓他來的。”
涂躍苦著臉:“你,你是女孩子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涂鳶分開哥哥的手,站在謝引鶴面前,“哥,有情感的需求,肢體接觸的需求。”
“你剛剛一直在門口守著?”謝引鶴也挺意外的。
涂躍是有多無聊。
“你不懂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心!”涂躍捂著胸口,“我的寶貝妹妹!”
涂躍那副表情,太傷心,太難過了。
涂鳶產(chǎn)生了一點點的愧疚。
都怪謝引鶴。
昨晚穿成那樣勾引她,害的她今晚總想他。
一次不成讓他來第二次。
次次都被哥哥抓個正著。
“謝哥哥,要不今晚你就回房間休息吧,你明天早上還上班呢!”涂鳶語氣頗為遺憾。
“對!明天還上班!”
“回房睡覺去!”
涂躍也趕人。
“那我真走了。”
謝引鶴轉(zhuǎn)身離開。
涂躍斜著眼睛看涂鳶,那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真是……
氣死他了!
“這才幾分鐘!你就那么喜歡黏著他嗎?”
“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涂鳶生氣的回了房間。
這——
有了男朋友忘了哥!
他現(xiàn)在睡不了。
他還要去找鄔皎月。
涂躍想想都頭大。
他已經(jīng)活人微死了。
涂躍如同行尸走肉到鄔皎月房門口。
他深呼吸幾口氣,擰下門把手。
她沒反鎖。
涂躍走進(jìn)房間,手落在墻壁上,想開燈。
“別開燈。”
涂躍的手落下,感覺到她走近,整個人靠在墻壁上,“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陪鳶鳶去給你搬家那天,不小心看見了抽屜里的東西。”
“那些東西,又不止我一個人有,別人也有。你怎么就確定是我?”涂躍不死心反問。
她柔軟的手落在了他胸口,指尖開始游離。
一如那晚。
她懷有身孕,居然還有心思**。
涂躍握住她的手腕,“別亂動。”
“怎么,知道是我就不敢讓我摸了,那晚你可不是這樣的。”鄔皎月溫?zé)岬臍庀⒊i項撲灑,“涂躍,你也太慫了吧,就那么怕被鳶鳶發(fā)現(xiàn)嗎?”
“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切,誰要你的道歉啊。”鄔皎月手指下移,落在他腰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發(fā)現(xiàn)的嗎?這很簡單。”
“那天我醒來的時候,我的面具掉了,你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才說以后不要聯(lián)系,加上你抽屜里的東西,再加上你公司有個員工就叫崔珈齊,你居然用員工的身份證去酒店開房!他那么胖,一看就不是那晚的人!”
她居然還調(diào)查了。
幽暗的房間,涂躍呼吸粗重。
他有罪。
他罪不可恕。
涂躍沒敢回應(yīng)她,垂著手臂,微微握拳,“那個孩子,你真的要留下嗎?”
“要呢,可是我還沒有想好怎么告訴我哥哥,還有我爸媽……”
“單親媽媽,會不會被別人笑話啊?”
“我倒是無所謂,我臉皮厚,就是可憐了肚子里的寶寶,沒有爸爸的陪伴……”
幸好沒有開燈。
不然鄔皎月都怕自己演技不過關(guān)笑出聲。
“你別這樣,我負(fù)責(zé)!”
涂躍僵硬的身體軟了幾分,主動抱住她。
鄔皎月靈動的眸子轉(zhuǎn)啊轉(zhuǎn),“我也不是非要你負(fù)責(zé),就是覺得你是孩子的爸爸,應(yīng)該知道。”
“如果你愿意讓我負(fù)責(zé),我就負(fù)責(zé),如果你不愿意,我們可以不結(jié)婚,但孩子成長的費(fèi)用,我會負(fù)擔(dān)。”
“你都淪落到去當(dāng)擦邊主播,還有錢負(fù)擔(dān)孩子的費(fèi)用啊?”鄔皎月淺笑,“不會是用我打賞給你的錢養(yǎng)我們倆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