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好啊,哥們兒就喜歡有用的人。”
話是這么說,可頂著鼻子的槍口并沒挪開。
華子毫不掩飾他的不耐煩:“可天兒也不早了,都困了,沒工夫聽你慢慢編。
這樣,給你一分鐘,盡情嘚吧,現在開始計時。”
臥~尼瑪!
秦大野沒選擇了,只能疾速思考著,腦子開啟渦輪增壓模式。
說自己可以當殺雞儆猴的那只雞?如電影情節,勒小青年來恐嚇吾先生配合?
否!
因為有他沒他一樣,成了人質的結果就是命不由人。
說以防萬一,警察來了時,自己可以充當肉盾?
否!
因為這幫混蛋火力太充足了,連踏馬手榴彈都有!何況就這火力人家還能弄不到當肉盾的人質?
那么……
“大哥!這一票您不能白干!
我知道怎么綁到超有錢的肉票!我可以入伙!
口說無憑,水滸傳您看過吧,我納投名狀!
只要殺了人,我就沒退路了,警察抓住我那就是個槍斃!
實話跟你說,我也窮的夠夠的了!
既然做的是掉腦袋的買賣,那就不如做個大的!我幫你們……把張意牟綁了!
一票就賺夠一輩子的!
完事我親手剁了他!你們可以拍照錄像!
以后我的命就捏在你手里,行就把別踏馬計時!我說細節!
不行你現在就斃了我!愛咋咋地!”
語速飛快的說完后,秦大野喘著粗氣,眼珠子通紅的瞪著華子。
沉默了幾秒,華子呲牙一笑:“入伙,殺人,投名狀,嘿嘿……有點意思。
可你一個窮學生,憑什么知道張意牟在哪?”
“你翻一下我身上,我兜里帶著學生證呢,看了就明白了。”
華子終于放下了手槍,從秦大野身上摸出學生證:“北電……呦呵,導演系的。”
“對,我是窮學生,可北電是什么地方,多少大導演大明星是從我們學校出來的。
影視圈也要講人情世故的,我沒資源,可學校有。
學導演的怎么實習?還不是去別人的劇組。
我跟老師處的不錯,本來開學以后我就可以去張意牟的劇組實習,你們有槍,加上我做內應,綁了張意牟不跟玩兒似的。”
“等你開學?兄弟,你這就不老實了。”
“我沒說第一個殺的非得是張意牟,明兒你再綁一個,不管能不能要到錢,完事我來動手。
一樣,拍照,錄像,連殺人帶毀尸滅跡,我全干了。
不管你們現在信不信,我殺了人都沒問題了吧?
而且一個張意牟算什么?弄到錢你們得花吧,你們知道怎么把錢洗干凈么?我知道。
世界上就沒有比劇組更好做賬的了,我舉個最沒技術含量的例子,膠片燒了,道具燒了,重拍,補拍,走賬多少錢都是看心情。(純屬瞎編啊。)
有了錢,哥幾個甚至可以混演藝圈,弄個制片人的名頭,你們喜歡哪個女明星,還不是想睡就睡。
怎么樣,我這個圈內人有用沒用?”
華子退后兩步,和自己的三個同伙對視了幾眼,四人眼中盡是驚喜和興奮。
“可以啊你小子!呵呵……行!
兄弟們都叫我華子,你可以叫我華哥。”
跟著華子笑容一收:“我信你了,不過你自己說的,投名狀。
別怪爺們兒多心,殺了人以后才能沒猜忌,才是自己人,是吧。”
“當然,而且我干活的那酒吧街,有錢的明星不少……”
“我知道,我踩過盤子。”華子撓撓下巴的胡子茬,搖了搖頭:“不過我踩點兒的地界兒多了,一個地方去兩次合適么?
兄弟,你沒殺人之前,哥哥我得防著點,能理解吧。”
“當然,您說了算。”
“妥了,今兒這時間不合適,明晚吧,給你準備一個夠分量的。”
……
北市某分局。
“手機號185********是你的手機號么?或者是你熟人的嗎?”
問話的警察非常專業,毫無情緒波動,但內心卻很不平靜。
因為今天這位涉案者,是全亞洲最紅的傳奇!
她是……汪霏。
汪霏眨巴眨巴眼睛,道:“不是我的,熟人里……好像也沒這個號。”
“那晶C·***是你的車吧。”
“是。”
“那么這個你不知道手機號的手機,為什么會在你的車里。”
汪霏一怔:“啊?哦,一定是內小伙兒的手機,我車是他開走的,手機落車上了吧。”
“內小伙?他叫什么?”
“秦大野。”
“你們是什么關系?”
“沒關系,我和他都沒說過話。”
“那你的車他怎么開走了?”
“警察同志,他是犯事兒了么?我跟他真不熟。”
“不熟就讓他開你的車?”
“是這么回事……我和一幫朋友去朋友的酒吧玩,那酒吧是她開的。
去了以后,發現臺上唱歌的小伙兒唱的挺好,還挺帥。
內誰也不知道店里啥時候來的新駐唱,她也不常到店里,就問了店長,小伙兒叫秦大野,是寒假打工的學生。
就跟男人愛聊漂亮姑娘一樣,女人看見帥哥也一樣。
聊著聊著,也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他能不能寫歌上了。
我們就打了個賭,不是賭博,就鬧著玩兒。
內誰就讓店長告訴秦大野,說有客人想聽他原創的歌,有就給他一萬塊。
結果店長回來說秦大野不要錢,沒有原創。
本來就是鬧著玩,可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當時怎么就犯了犟勁,就想贏。
我就讓店長再帶個話,就說我們打賭的事,認為他能寫歌的是個歌手前輩,堅信他可以,問他愿不愿意幫我個忙,幫我爭個臉。
這回要求他自己提,只要能做到我就滿足他。
店長回來說他答應了,不過他說既然要爭臉,那不如爭個大的。
由客人隨便命題,他現場創作,甭擔心撞到他以前寫的歌,因為可以出三個命題。
如果他唱出來了,還都覺得不賴,那就借他一輛車讓他開到開學,借的,不愿意也沒事,他就是想開學前出行方便點。
他狂是狂了點,可真給我爭臉啊,一輛車算什么,當場我就把車鑰匙拍桌子上了。
我朋友就讓他寫一首給關于狗的歌,不許是兒歌,得飽含深情。
另一個朋友也挺壞,讓他寫個冥婚的歌。
最后那朋友更缺德,說冥婚都出來了,再來個去墳地的吧。
結果秦大野一秒都沒猶豫,直接上臺連唱三首歌……”
汪霏沉默了幾秒,連連搖頭:“牛!確實牛!難怪人家狂,每一首都不簡單!
如果一首是碰巧了,總不能三首都是早寫好的吧?何況命題還都挺離譜的,他是真的厲害。”
“然后呢?”
“我讓店長把車鑰匙給他了,他要抵押身份證來著,我沒要,就看了他學生證,知道是哪個學校的就行了。”
“他離開酒吧不久,你也離開了,你去哪了?”
汪霏有點慌了:“確實是前后腳,可那是我爸打電話,說家里有點事,我就開朋友的車去我爸家了,我爸都能給我作證。
警察同志,現在我明顯是攤上事了,您多少讓我知道是怎么著了吧?我心里是真沒底啊。”
“涉及案情,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