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來房管所,里面的工作人員都認(rèn)識白珍珠了。
主要這么年輕漂亮又有錢的女孩子實(shí)在太少了。
“妹子又買房啊?家里做什么生意的?結(jié)婚了沒?”
白珍珠沒有多說:
“結(jié)婚了,開飯館的。”
從房管所出來,就坐聶麗的摩托車回了服裝店,鋪?zhàn)永镞€有一些事情要跟白珍珠交代。
聶麗還給白珍珠留了一個座機(jī)號碼:
“我在蓮花池盤了一個攤位,以后專門搞批發(fā)。妹子,你這里要貨的話給我打電話,我直接給你發(fā)貨運(yùn),省了你跑蓉城。”
她生怕白珍珠以為她是個騙子,在電話號碼上點(diǎn)了點(diǎn):
“這是我家的座機(jī),你放心,我男人機(jī)關(guān)單位上班的,我不會糊弄你,而且我娘家在這也跑不了,我弟你認(rèn)識吧?”
白珍珠笑道:
“姐,我信你,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找你。”
聶麗知道白珍珠跟夏荷好,夏荷又是從羊城拿貨的,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又跟白珍珠說了什么清潔費(fèi)電費(fèi)什么時(shí)候收等,然后才戀戀不舍的拿著自己的包離開了店。
聶麗剛走夏荷就來了。
她看著比白珍珠都興奮:
“這店不錯吧?裝修也挺新的,你啥都不用動,直接開門做生意,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位置沒有我那好。”
白珍珠打開里面的倉庫看了一眼:
“這里也挺好的,能買到就不錯了。”
夏荷也湊了過來:
“倉庫里應(yīng)該是去年的秋冬款,還有一些鞋子,蓮花池的貨也挺好的。”
白珍珠四處檢查了一下就把庫房里的燈關(guān)了。
夏荷不解:
“怎么,你不著急開店呀?”
白珍珠無奈:
“你也知道我那飯館剛開業(yè),還不能完全放手,我不著急,慢慢來。”
主要是她沒想到服裝店說買就買了,以為還要一段時(shí)間。
夏荷卻很著急:
“我姐說有一批新貨,仿著香江那邊電視劇里女主角的衣服做的,我準(zhǔn)備進(jìn)一批,你要的話我給你帶。”
白珍珠略一思索:
“你幫我?guī)О桑仡^給你錢。”
“錢不著急,我先幫你墊著,等貨到了再說。”夏荷開心壞了,又提醒她:“這店的招牌你要不換一個吧,新店新氣象。”
這店原來叫“麗麗服裝店”,很有時(shí)代特色。
“行,我換一個。”
這會兒已經(jīng)中午了,她沒再耽擱,趕緊鎖門回了飯館。
飯館里已經(jīng)坐了一桌人了,正在喝茶吃瓜子。
白珍珠去廚房看了一眼,大哥大嫂正忙著,這飯館兩個人還真不行,而且她的服裝店也需要人,看來還得請兩個人。
店都買了,貨是現(xiàn)成的,一直鎖著不是個事,多鎖一天就少賺一天錢啊。
請誰呢?
白珍珠的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兩張臉來,大舅家的兩個表姐。
話說,李忠國送李軍去京市上學(xué)還沒回來呢,這都十天了。
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白珍珠就跟全家人說了請人的事。
劉芳直接道:
“請誰珍珠說了算,我跟你大哥聽你的。”
白成磊也道:
“確實(shí)需要請人了,珍珠的服裝鋪?zhàn)右呀?jīng)買了,顧不過來了。”
白珍珠正要說話,一個人進(jìn)了店,笑呵呵道:
“大家正吃著呢?”
不是李忠國是誰?
一家子全都站了起來,白珍珠趕緊去給李忠國搬椅子:
“大舅,你怎么才回來呀?”
李忠國笑著道:
“還不是李軍那小子,非讓我在京市轉(zhuǎn)幾天。”
嘴上埋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忠國心里驕傲著呢。
白成祥就道:
“小軍暑假去鎮(zhèn)上窯廠打了一個月工,原來這是賺錢請大舅旅游去了呀,這小子行啊,走在我們這些哥哥姐姐前頭了。”
李忠國少有的神情激動:
“這一次我去看了**,去爬了長城,還看了升旗,這輩子也值了。對了,我還在**前照相了。”
說著就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來了一張用手帕包好的彩色照片。
穿著迷彩服的李軍攬著父親的肩,兩人背后就是**廣場。
大家都圍過來看照片。
這年頭誰去京市看過**,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
白珍珠也很激動:“小軍這一身真是精神。”
許茵:“小軍真是有出息。”
朔朔個子矮,急得不行:
“我也要看舅舅。”
白珍珠就把他抱起來跟大家一起看。
朔朔被李軍那一身迷彩服迷住了:
“媽媽,小軍舅舅真帥,等我長大了,我也要當(dāng)兵。”
白珍珠忍不住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
“好,那朔朔好好學(xué)習(xí),回頭跟舅舅一樣考軍校。”
朔朔挺了挺小胸膛:
“媽媽,我一定可以!”
白珍珠進(jìn)了廚房,把今天沒賣完的鹵肉切了一盤,又倒了三杯酒,讓白成祥白成磊陪李忠國喝一杯,劉芳給李忠國盛了一碗飯。
李忠國摸了摸朔朔的腦袋,感嘆道:
“我走了這一路,感覺這幾年國家的變化挺大的,這些小娃娃們趕上好時(shí)候了。”
沒有戰(zhàn)爭,所有人都能吃飽穿暖,這在李忠國眼里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他不知道的是,社會的發(fā)展是不斷向前的,未來不可估量。
白珍珠就想起招人的事:
“大舅,我月蓉姐月淑姐家里能騰出手不,我想請她們來店里幫忙,就按照市場價(jià),八塊錢一天。”
李忠國面上一喜,接著又是一愣:
“你哥嫂都在這里,哪里需要她們來幫忙?珍珠啊,你姐她們?nèi)兆舆^得不差,你不用管她們。”
白珍珠道:“我又買了一個服裝店,這樣一來飯館和服裝店都缺人。”
李忠國一驚,甚至拍了一下大腿:
“什么,你又買鋪?zhàn)恿耍课业午蹆海悄愕馁r償款都花干凈了吧?”
老人家不知道縣城鋪?zhàn)拥木唧w價(jià)格,但就那四萬四的賠償款全都花干凈了也足夠老人心疼了。
白珍珠趕緊給大舅倒茶:
“大舅你別擔(dān)心,這鋪?zhàn)淤I了就能賺錢的,我肯定不做虧本的買賣。”
李忠國見她不像是在說大話,想起鹵肉店的生意確實(shí)不錯,稍微放心了一些。
“那也不用八塊,外面男人打零工是這個價(jià),你給她們開五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