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陽震驚地看著白珍珠,完全不敢認(rèn)。
眼前的白珍珠皮膚白皙細(xì)膩,她比兩年前更漂亮,看著還更年輕了。
裴向陽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可是那張臉?biāo)趺纯赡芡洠?/p>
等白珍珠抬頭,那雙明媚的眸子看過來,裴向陽心臟猛地就是一震。
“珍珠!”
裴向陽心跳加速,緊跟著又上前了一步。
這時,坐在白珍珠旁邊的霍征站了起來。
裴向陽下意識看向霍征。
白珍珠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拉住霍征的手,拽了拽:
“我們點菜吧。”
霍征目光凌厲地在裴向陽臉上掃了掃,心里已經(jīng)迅速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那個狼心狗肺又愚蠢的前夫?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
霍征也收回視線,挨著白珍珠坐下,對她笑著道:
“想吃點面食,有抄手嗎,來碗清湯的。”
白珍珠點點頭:
“你中午喝了不少酒,吃點清淡的就行。”
于是她叫來服務(wù)員,點了兩碗清湯抄手。
裴向陽一臉震驚地看著白珍珠和霍征,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的可能。
短短兩年不見,白珍珠簡直就是改頭換面。
身上那股子農(nóng)村婦女的氣質(zhì)完全沒有了。
她手腕上戴了一只精致的金鐲子,手邊放著一個大哥大。
她身邊的男人也打扮不俗,就他手腕上那只勞力士就值一輛夏利車了,他求了夏莉莉很久都沒給他買,最后買了一只三萬多的。
見自己被對方無視,裴向陽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
他同學(xué)還在不遠(yuǎn)處看著呢。
扯出一抹冷笑,兀自坐在了白珍珠和霍征對面。
“珍珠,好久不見,你別這么無情啊。”
裴向陽看了看霍征,笑得一臉得意:
“不管怎么說,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還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白珍珠冷聲:
“滾。”
裴向陽看向霍征:
“你看,我還真以為她不認(rèn)識我了。”
說著他還朝霍征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裴向陽,是珍珠的前夫。”
霍征看都沒看那只手,眸色很冷:
“她說讓你滾。”
裴向陽一怔。
心想這個男人居然知道白珍珠離過婚?
裴向陽心里頓時就不舒坦了。
白珍珠離婚后居然過得這么好,聽說她在蓉城做生意,看樣子肯定是傍上什么大老板了。
這個男人看著挺年輕的,難道是她找的小白臉?
肯定是找的小白臉。
不然她一個離婚帶著孩子的女人誰要?
只怕這個男人的勞力士和大哥大也都是白珍珠給他買的。
越想,裴向陽心里就越不爽。
白珍珠做生意的本錢,那可都是他的錢。
白珍珠自然不知道裴向陽在想什么,她也非常震驚,居然就這么遇到這個人渣了。
見裴向陽在打量霍征,白珍珠直接趕人:
“裴向陽,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趕緊滾。”
裴向陽冷笑:
“白珍珠,你行啊,拿著我的錢做生意賺大錢,還找小白臉。”
霍征眉頭一揚(yáng)。
小白臉?
他下意識摸了摸下巴,心想看來退役這兩年太陽曬的少了,皮膚應(yīng)該是白了不少。
不錯,說他是小白臉,這是變相夸他長得帥啊。
白珍珠冷冷看著他:
“什么你的錢?”
“裴向陽,你現(xiàn)在跟我扯這些有意思嗎?婚早就已經(jīng)離了,你要是個男人,就徹底從我眼前消失。”
“對了,還有你的家人,她們再敢去騷擾我兒子,我絕對不讓你好過。”
“錦飛地產(chǎn),夏錦飛是吧?”
裴向陽心里一慌,面上卻不顯:
“我已經(jīng)是夏家的女婿了,你威脅不到我。”
白珍珠眸色冰冷:
“你可以試試啊。”
“裴向陽,你以為我還是兩年前那個愚昧無知的白珍珠嗎?”
裴向陽心頭一跳。
眼前的白珍珠確實跟兩年前的白珍珠完全不一樣了。
不僅變得更漂亮了,氣質(zhì)也截然不同。
現(xiàn)在的白珍珠,美麗卻陌生。
在她面前,他的氣勢似乎都矮了一截。
尤其被那雙沒有一絲感情的眸子盯著,他竟然覺得有一些難堪。
就好像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個跳梁小丑,她懶得多看一眼。
“珍珠……”
裴向陽下意識就想故技重施,開始滿嘴胡說八道:
“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對你……”
霍征又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一把揪住了裴向陽的領(lǐng)子:
“你是自己滾,還是我?guī)湍悖俊?/p>
裴向陽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個什么東西,我跟我老婆說話……”
話沒說完,霍征狠狠一拳打在了裴向陽的臉上。
裴向陽只覺自己的下頜骨都快碎了,人直接撞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又從桌子上滾到了地上。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脖子上一緊,領(lǐng)子又被人揪住。
接著,他被霍征直接拖了出去。
霍征把人拖到飯店門口,抬腳狠狠踹在對方肚子上,直接一腳把人從飯店門口踹了下去。
裴向陽從臺階上咕嚕嚕滾下去,半天沒法動彈。
這一串狠揍他別說還手,甚至連叫喊的功夫都沒有。
他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只覺渾身都疼,肚子里的腸子仿佛打結(jié)了,疼得他都不敢大口呼吸。
跟他一起吃飯的同學(xué)慌忙跑過來,好不容易才把他扶起來。
霍征拍了拍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飯店。
飯店的老板和服務(wù)員都被驚動了。
剛才倒也沒有砸壞東西,不過旁邊桌子上的筷筒和鹽罐子撒了一地。
白珍珠從錢包里拿了兩百出來放在桌子上,沖老板笑著道:
“抱歉了,麻煩我們的抄手快一點。”
老板吩咐服務(wù)員收拾殘局,過來拿了錢,笑著道:
“快了快了,兩位老板稍等。”
霍征坐回原位,捏了捏手:
“還好現(xiàn)在能隨便動手。”
要是兩年前沒有退役的時候,還真的拿人渣沒辦法。
他也沒想到裴向陽就這么撞他跟前了。
更沒想到這人這么無恥,完全不能忍。
白珍珠給他倒水:
“霍總辛苦了。”
霍征盯著她的眼睛:
“沒事吧?”
白珍珠笑笑:
“早沒事了,要不是突然碰到,我都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么一個人。”
霍征看得出來,白珍珠對前夫是真的沒有感情。
只是她的冷漠之下,應(yīng)該還有刻骨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