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舟接過遞來的單子,“人跑了,就算確定也沒證據(jù)?!?/p>
杜立澤氣的咬牙,“怎么能讓他們跑了,警察干什么吃的!”
“他們很熟悉別墅的地形,知道哪里能逃脫?!?/p>
陸硯舟深邃的眸子縮了縮。
“就算抓到,他們咬死只是賊,警察也無技可施。這次只是試探,應(yīng)該是懷疑我的腿了,不過,這兩人,我們必須找到?!?/p>
杜立澤立馬明白,嘴角一斜,“知道了,這事秋寒熟,我跟他說?!?/p>
陸硯舟點點頭,“我去拿藥。”
杜立澤在他準(zhǔn)備離開時又問,“云海那邊怎么辦?”
“等桑寧傷好一些,我?guī)^去?!?/p>
杜立澤眼睛一亮,“她同意了?”
“嗯?!?/p>
陸硯舟腦海閃現(xiàn)桑寧胳膊上的牙印,第一次有些后悔,果然還是不能欠人情。
“嘖嘖,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陸硯舟看傻子一樣瞟他一眼。
“我答應(yīng)幫她外婆找腎源,這方面你比較專業(yè),她外婆的所有病例資料我回頭發(fā)給你,擴大范圍,三個月之內(nèi)必須找到?!?/p>
說完,陸硯舟轉(zhuǎn)身離開,絲毫不在意此刻石化般的杜立澤。
拿完藥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桑寧正準(zhǔn)備下床。
“做什么?”
“口渴,想喝水。”
“車上有純凈水。”
陸硯舟住過很長時間醫(yī)院,他不喜歡醫(yī)院的味道,連帶著醫(yī)院的水都有股消毒水味。
桑寧倒是沒反駁,“好,現(xiàn)在回去嗎?”
“嗯,鄭叔在外面等著。”
桑寧從床上下來,許是坐久了,加上半邊胳膊是麻的,還沒站穩(wěn)往前一栽。
“小心?!标懗幹郾灸艿纳焓秩ソ樱瑸榱吮荛_她受傷的胳膊,他身體往側(cè)傾。
桑寧直接撞進(jìn)他懷里。
一高一低,桑寧的臉擦過陸硯舟高挺的鼻尖。
陸硯舟的唇掃過桑寧的耳垂。
兩人就這么毫無征兆的撞抱在一起。
“你們什么時候回……呃……”
杜立澤就這么僵在門口,眼睛瞪的像銅鈴,咋著嘴巴,“那個、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xù)?!?/p>
說完就要溜,被陸硯舟叫住,“回來!”
杜立澤諂媚一笑,“這不好吧……”
“幫我把她扶起來,碰到她傷處了。”
桑寧已經(jīng)努力起身了,但倒下來時胳膊碰到輪椅的靠背,此刻疼的緊咬著雙唇。
“啊?哦!”杜立澤快步過去扶桑寧坐在床前,“我看看?!?/p>
陸硯舟暗松口氣,清了下嗓子,“怎么樣?”
“還好,擦碰到了,除了有點疼別的沒什么。”
杜立澤提醒道,“小嫂子,你有低血糖的毛病,身邊得常備點含糖的飲料或食物?!?/p>
桑寧此刻不敢看任何人,只覺得耳垂燒的厲害。
“好,我會的,謝謝。”
“不用這么客氣?!?/p>
杜立澤呵呵笑著迎上陸硯舟深沉的目光,“你們要回家么?我送你們出去?!?/p>
將他們送上車,杜立澤看著沒入黑暗的車,笑著摸摸下巴。
“這好事得跟秋寒分享分享。”
……
為了避免與陸硯舟有交集,桑寧一路上都閉著眼睛休息,耳朵卻靈敏的聽到陸硯舟點擊手機屏幕的聲音。
一直到別墅門口,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別墅的燈是亮著的,桑寧警惕的看向身后的陸硯舟。
“沒事,進(jìn)去吧?!?/p>
進(jìn)門才看客廳竟有人。
“先生,太太?!庇蟻硪晃晃迨畾q左右的阿姨。
桑寧對她的稱呼很不習(xí)慣,站著沒動。
“這是蕓嬸,這幾天由她來做飯和照顧你。”
桑寧覺得有些小題大作,“不用這么麻煩,我一個人可以。”
“蕓嬸不是外人,是鄭叔的妻子,你可以放心?!?/p>
陸硯舟看著她的胳膊,“你是因我受的傷,應(yīng)該的?!?/p>
桑寧沒再推脫,她正著急另一件事。
“我們什么時候去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