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他們今天上門來拜訪柳語彤,除了想結(jié)交,心里還打著另一層算盤,想借著牛犇倒臺的機會,分一杯羹。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柳語彤似乎比牛犇還要霸道啊。
她不僅沒有分湯的意思,甚至直接趕走了三個人,還毫不留情地處理了莊興言。
除了金爺還算鎮(zhèn)定外,剩下的兩人明顯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是金爺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瘸坤差點就想拍桌子走人了。
片刻。
金爺終于開口了。
“還請柳小姐挑明了吧,需要我們怎么做,您才肯給我們一條活路?”
柳語彤聞言,搖搖頭:“金爺,我想你們都誤會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對付你們。”
這話一出,金爺三人都愣住了。
“可是,剛才……”
柳語彤很隨意地說:“你說那四個人么?我只是純粹看他們不順眼罷了。”
金爺?shù)热耍骸?....”
“大家的誠意我也看到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牛犇那些產(chǎn)業(yè),我并不感興趣,當然,除了超市。”
“剩下的,你們各憑本事,我不會插手。”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霧水縣怎么說也是我的家鄉(xiāng),我也希望我的家鄉(xiāng)越來越好。誰要是在這地方亂來……”
柳語彤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霧水縣作為明珠城下面的三縣之一,本來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yōu)勢,交通四通八達,發(fā)展?jié)摿薮蟆?/p>
可卻因為牛犇這些人的存在,導(dǎo)致經(jīng)商環(huán)境惡劣,沒人敢來投資,最終成了墊底的縣。
直到后世的掃黑行動后,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柳語彤自然不希望看到霧水縣重蹈覆轍,發(fā)展受制。
同樣這也是在變相地幫齊偉一把。
打擊犯罪團伙是一份功勞,而改善治安環(huán)境、帶動經(jīng)濟發(fā)展,同樣是一份功勞。
總之,她幫了齊偉那么多,那齊偉是不是更應(yīng)該給她主持正義了?
這算是公平交易,還不違法。
雙贏!
金爺他們聽到柳語彤這番話后,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甚至帶著幾分驚喜。
他們原本以為柳語彤是個霸道至極、不講情面的人。
似乎真的錯怪她了。
不過,這也展現(xiàn)了她的手段,先震懾再給甜頭,這一手玩得著實漂亮啊。
“柳小姐仁義!咱們肯定守規(guī)矩!是吧各位?”
“對對對!我那建筑公司要是拿到項目后,一定用正規(guī)施工隊!絕不亂搞!”
“我也是,柳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按規(guī)矩辦事!”
“.......”
得到了他們的保證,柳語彤也沒有再多說什么,簡單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包間。
至于吃飯?
她可沒興趣跟幾個老男人一起吃飯。
回到套房后。
余欣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彤姐,有個好消息!財大那邊知道您填錯志愿后,表示確實還有名額,協(xié)調(diào)后可以錄取您。”
柳語彤聞言,略松了一口氣。
雖然她對文憑并不怎么在意,不代表在老家的爺爺奶奶不在意。
作為長輩,他們自然希望自己的子孫有出息。
在她那個村子里,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還很少,誰家能考上大學(xué),那可是件倍有面子的事,通常都會大張旗鼓地辦個升學(xué)宴。
只不過,柳語彤原本并不想辦什么升學(xué)宴。
她很清楚自己父親的德性,那個爛賭鬼肯定會趁機撈一筆,然后再去賭。
說不定,連包席的錢都不會給人結(jié)。
這種惡心人的事,他絕對干得出來。
就在柳語彤想著錄取通知的事情時,爺爺用鄰居家的座機打來了電話,詢問她有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
還說他們村里有大學(xué)生拿到了錄取通知書,還準備在村里大辦一場。
話里話外都透露著羨慕。
柳語彤瞬間明白了爺爺?shù)囊馑肌?/p>
爺爺這是想擺個酒席,但又知道她不想辦,所以才沒有直接開口。
漸漸地,她的心也軟了下來。
“爺爺,既然您想辦,那就辦吧。”
“不僅辦,我們還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辦,在縣城最好的酒店辦!”權(quán)當是不讓爺爺奶奶有遺憾。
除此之外,柳語彤也知道老家村子里一些人的德行,又刻薄又勢利,因為她父親的事,她們家沒少遭人嘲笑,看不起。
爺爺奶奶雖然表面上不在意,畢竟他們這個年紀早已不追求名利,但臉面還是要有的。
沒人喜歡總是被人指指點點,說這不好那不好。
奈何家門不幸,出了那么個混賬賭鬼兒子,孫子也不是什么好鳥,成天不務(wù)正業(yè)。
只有孫女爭氣,考上了大學(xué)。
爺爺自然希望能通過孫女爭點臉面,讓村里人看看,他們家也有出息的子孫。
電話那頭的爺爺聽到孫女說要在縣城大酒店辦升學(xué)宴,反而猶豫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酒席咱不辦也行。”
在縣城辦,雖然更長臉,可家里實在沒這實力。
柳語彤聽出了爺爺?shù)念檻],連忙說:“爺爺,這你不用操心了。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縣城做生意,賺了不少錢。而且我分數(shù)考得高,學(xué)校和教育局還獎勵了我一些錢,不差錢。”
“真的?”
“爺爺,我說過假話嗎?您就聽我安排就行了。不過,柳建義和柳玉山,就別讓他們來了。”
柳建義和柳玉山,正是柳語彤的父親和哥哥。
“孫女,你說得對,爺爺也看他們倆來氣,就不讓他們來丟人現(xiàn)眼了。”
“那爺爺我等下讓人看下日子,選個好日子,好好給乖孫女慶祝慶祝。”
“.........”
掛斷電話后。
柳語彤直接對余欣說道:“你回頭給酒店經(jīng)理打個招呼,到時候包一層宴會廳辦升學(xué)宴。”
“好的,彤姐!”
余欣剛準備出門,柳語彤又喊住了她:“對了,余欣,你順便通知下你外婆,還有你外婆那邊的親戚,到時候咱們一起辦吧。”
余欣家的親戚其實并不多,十桌人就算多的了。
宴會廳那么大,別說再來個十桌八桌的,就算再多個幾十桌也一樣能擺下。
余欣聞言,眼眶瞬間濕潤,連忙道謝:“謝謝,謝謝彤姐!”
她在聽到柳語彤的通話時,心里其實也有些觸動。
考上大學(xué)了,誰不想和親人分享一下喜悅呢?
只是礙于家庭的原因,她也沒打算辦升學(xué)宴,因為現(xiàn)在辦都是虧的,至少對于他們這種家庭來說是虧的。
因為很多時候,那些親戚上賬也才五十一百的,甚至連二十的都有,這些禮錢連付酒席和煙酒的本錢都不夠,尤其是在這種大酒店辦。
哪怕她現(xiàn)在也拿到了工資,可還是不夠看的。
所以她才沒打算辦,純粹是不想給外婆壓力。
彤姐對她真的太好了。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彤姐了,想要一直跟隨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