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清秋!
那分明是澹臺明月!
這女人,怎么也來神州了?
“咦,看徐小友這樣子,認(rèn)識?”閆鳴盯著徐客的神色,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
“認(rèn)識倒是不認(rèn)識,不過這楚清秋倒也的確姿色不俗。”徐客壓下心中驚訝,恢復(fù)平淡道。
閆鳴朗聲一笑:“原來徐小友也是同道中人啊。”
此時,春庭月帶著一眾女修掠空而下。
玉女閣入門,看天賦,也看顏值,除非你天賦特別強,否則哪怕邁入了入門的門檻,但長相奇丑,也會被刷下去。
因此玉女閣可謂是群芳薈萃,個個顏值都不低,她們的出現(xiàn),也是讓在場的眾多修士眼前一亮。
當(dāng)然,這大多數(shù)目光都聚集在春庭月和澹臺明月身上。
春庭月那是風(fēng)韻猶存。
澹臺明月則是清冷嫵媚。
“月丫頭,你倒是來得遲了些,可是讓我們等得花都謝了啊。”閆鳴笑道。
“閆老祖都這把年紀(jì)了,還是少說些俏皮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您為老不尊呢。”春庭月施施然一笑,繼而目光落在一旁的徐客身上。
“徐道友也來了。”
春庭月朝著徐客微微點頭,隨后介紹道:“這是我的師妹楚清秋,我家老閣主新收的關(guān)門弟子,我看你們二人年紀(jì)相仿,待會兒進了那武帝洞府,你可得多照拂她一些啊。”
聞言,徐客也是將目光看向澹臺明月,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在外人看來,初次見面,這算是有些不禮貌了。
徐客盯著澹臺明月,可澹臺明月卻面色不變,依舊是一臉清冷,沒有半點波動。
“清秋久聞徐師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澹臺明月微微施禮,語氣淡漠,好似從未認(rèn)識過徐客一般。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徐客心中隱隱有些……別扭。
不過裝作不認(rèn)識也好,也省得因為自己給她招惹什么麻煩,因此也是拱手道:“楚師妹謬贊。”
二人沒有再多的聯(lián)系。
這通天島上的噬靈裂縫越來越多,范圍也是越來越大,這意味著距離武帝洞府的開啟愈發(fā)近了。
而當(dāng)陰陽圣地和天劍圣地的弟子到來后不久,一股沖天的波動從那噬靈裂縫中涌出,蕩開天穹云霄!
武帝洞府,完完整整地展露在眾人眼前。
一縷縷金光在宮殿四周閃爍,驀然間,那塵封了數(shù)萬年的武帝之門,伴隨著震天的轟鳴聲,緩緩打開。
呼——
一股虛無之流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剎從洞府內(nèi)涌出,而距離洞府最近的修士受到這虛無之流的沖擊,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化為齏粉。
這震悚的一幕讓原本因為武帝之門開啟而欣喜的眾多修士迅速冷靜下來。
史書上記載,這噬天武帝可不是什么善茬啊,那是統(tǒng)御了青嵐六千年的君主,期間不知以鐵血手段鎮(zhèn)壓了多少次叛亂,噬靈之道更是不知吞噬了多少生靈。
這等狠人留下的洞府,只怕兇險比之這北冥禁地還要深些!
眾人只能等待,等到那虛無之流消散后,這才有修士敢上前。
而伴隨第一位修士成功進入武帝之門,這才逐漸有人飛身進入。
一時間,無數(shù)道流光從這通天島四面八方涌出。
“徐道友,我也先行一步了,希望我們能夠在最終傳承地見面。”
閆鳴揚了揚袖袍,隨后帶著巖天閣一眾弟子進入洞府之中。
兩大圣地以及四宗等諸多勢力也紛紛進入。
徐客的目光則若有若無地看向澹臺明月所在的玉女閣。
春庭月似乎在交代著什么,半晌后也是帶著一眾女修朝武帝之門走去。
徐客收回目光。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徐客,這武帝洞府,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會為了那日的選擇,而后悔!”
是澹臺明月的聲音!
徐客猛然抬頭,然而看到的,只是后者的背影。
他不由得苦笑一聲,一個男人要是被女人給記恨上了,下場一般都會挺慘的。
……
武帝洞府,這是一方好似被血染的世界。
進入洞府后,徐客俯身觸摸著腳下殷紅的土地,一眼望去,血色無邊。
“數(shù)萬年前的七帝之戰(zhàn),該是何等慘烈,時隔這般歲月,腳下的土地仍有溫?zé)帷!?/p>
帝血染青天,數(shù)萬年而不散。
抬頭望去,在這方世界的天際盡頭,赫然有著一根通天血柱!
即便距離如此之遠,仍是能夠感受到那血柱上那令人心悸的血煞氣息。
“那里應(yīng)該就是最終的傳承之地。”
“走。”
徐客話音剛落,突然腳下土地一片震動。
三人對視一眼,旋即猛然朝后一跳,也就是瞬息之間,三人原本所站立之地,一頭渾身冒血的蜈蚣猛然從地底鉆出。
千足之上抓取著千枚頭骨,碩大如紅燈籠般的眼睛散發(fā)著紅光,覆蓋了方圓百米。
望著徐客三人,這血蜈蚣兩顆獠牙撞了撞,隨后妖軀扭動,朝著徐客沖去。
“什么垃圾,在我平頭哥面前也敢逞兇!”
平頭獾望著眼前妖獸眼神中卻是流露出灼熱的戰(zhàn)意。
他腳掌一跺,身軀迅速擴大,很快化作一頭身高百尺的平頭獾,在那血蜈蚣沖過來之際,他猛然向前一個滑鏟,而后一只手抓住蜈蚣的一只腳,恐怖的重力自掌心中爆發(fā),狠狠將其拽至腳下。
然后微微仰頭,一口咬在那血蜈蚣的脖頸處。
這血蜈蚣渾身寶甲,堅硬無比,然而在平頭獾那恐怖的咬合之力下,竟是被硬生生咬出一個血洞!
“吼!”
血蜈蚣顯然也是有些靈智,他沒想到平頭獾這么生猛,一個照面抓著就咬。
天地間只聽著平頭獾不斷吞咽的聲音,只見他的喉嚨不斷滾動,一股股綠色的血液從其嘴角流出。
那蜈蚣不斷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平頭獾的一雙手,后者一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抱著就不松手。
約莫片刻后,血蜈蚣原本龐大的妖軀,被吸得干癟無比。
徐客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平頭獾一族,干架一直這么猛嗎?
“怎么感覺有點暈乎乎的。”平頭獾將蜈蚣尸體隨意丟下,化作人形,但他全身都被染成了綠色,只剩頭頂那撮毛是白色。
徐客猛然一拍腦袋:“那蜈蚣是有毒的啊!”
平頭獾聞言嘿嘿一笑,隨后一頭倒在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徐客:……
這貨,真不禁夸啊。
問題是現(xiàn)在怎么走?
總不能一直原地等著平頭獾醒過來吧?
徐客看向星野靜,笑道:“小靜,要不……你背他一段?”
聞言,星野靜卻是翻了個白眼。
而后上前用腳踢了踢如同一灘爛泥般的平頭獾,見后者沒什么反應(yīng),當(dāng)即一把拽住后者頭頂?shù)陌酌?/p>
然后在地上拖著,往遠處走去。
徐客:……
“這樣……其實也不是不行,我主要就是擔(dān)心,這樣會不會容易禿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