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的錯, 妹妹快別傷心了, 太子殿下還在前面等著呢。”
說完,鄭書臣輕蹲了下來,接著將鄭姝凝背了出去。
謝宴辭遠遠地就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眸光有些深邃。
鄭書臣又叮囑了謝宴辭幾句,謝宴辭溫和著應了。
其他人皆跪了下去:“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東宮便更熱鬧了,除了圣上與皇后娘娘坐在上首,禮國公府的人都在。
“禮成。”
“送入洞房。”
待謝宴辭將紅蓋頭掀開,下人齊齊道賀:“恭祝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賞。”
“謝太子殿下。”
謝宴辭溫和頷首:“都下去吧。”
鄭姝凝面若桃花,輕輕抬起彎若新月的眉:“夫君。”
謝宴辭聲音喑啞:“卿卿終于成了孤的妻子。”
沐浴之后,鄭姝凝見謝宴辭都沒什么動靜,她嗓音溫柔的開了口:“太子殿下是打算就這樣合著被子睡一晚嗎?”
謝宴辭有些不解:“咱們還要做別的什么嗎?”
大婚前幾日,皇后這邊派了嬤嬤教鄭姝凝閨房之事,所以姑娘是懂一些的。
但謝宴辭顯然是不知道。
鄭姝凝拽住謝宴辭胸口的衣服,附耳過去。
謝宴辭瞬間懂了,他挑了挑眉:“母后怎么也不派人來教一下孤。”
“卿卿比孤懂,這是孤的錯。”
鄭姝凝臉一紅:“那今夜是臣妾主動還是夫君主動?”
謝宴辭已經懂了,他輕笑一聲:“卿卿懷疑孤?”
姑娘否認:“自然不是。”
謝宴辭看出她的口是心非,微拽住她的手腕,溫柔的吻住了她盈盈動人的杏眼兒。
在鄭姝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衣裙被掀開,謝宴辭溫熱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腰。
到最后,姑娘一直在嬌嬌的求饒,偏偏這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天大亮之后,里面的動靜才微微停歇。
太子與太子妃成婚第二日,要來宮里請安。
圣上一早就與皇后在椒房殿等著了,他的目光頻頻的往外看:“還沒來?”
皇后白了他一眼:“太子與凝凝昨夜肯定歇的晚,左右無事,圣上怎么著急。”
“朕這不是想看看太子跟太子妃過沒過來嘛。”
“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來了。”
皇后連忙道:“快請太子跟凝凝進來。”
“是,皇后娘娘。”
“看到太子與凝凝這么恩愛,本宮算是放心了。”
“朕希望太子與太子妃日后能夠一直如現在這般恩愛。”
請安過后,圣上與皇后也沒拘著謝宴辭跟鄭姝凝,讓他們自己去御花園逛逛。
喜娘過來跟皇后說了幾句,當聽到昨夜洞房,謝宴辭一開始還不會的時候,皇后無奈一笑:“太子這還真是。”
這邊,謝宴辭與鄭姝凝在御花園迎面碰上太傅,香兒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是太傅。”
太傅過來拱了下手:“微臣見過殿下,太子妃娘娘。”
“太傅請起。”
“老師。”
太傅的視線在謝宴辭跟鄭姝凝身上停留了一瞬,笑著道:“還未來得及恭喜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新婚大喜,祝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這些年來,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娘娘有多上心,太傅又不是不知道,兩人都是太傅的學生,看到他們都走到一起,太傅心里是極其欣慰的。
“謝過太傅。”
因為鄭姝凝一早就是住在東宮的,所以對東宮的日子很是適應,二人舉案齊眉稱得上是京城一段佳話。
這日,宣城公主來東宮找鄭姝凝,當看到姑娘脖子上的粉印,宣城公主笑瞇瞇的道:“我還記得以前凝姐姐住在東宮的時候,堂哥對凝姐姐就很好,當時我跟凝姐姐說,堂哥一定對凝姐姐有意,凝姐姐還不相信,現在可不就要信了。”
這幾日,坊間傳的都是太子殿下跟太子妃娘娘如何恩愛,宣城公主對這些事一向關注,自然略有耳聞。
鄭姝凝眉眼之中全是嫵媚,她嬌嗔一聲:“你堂哥有什么事都喜歡埋在心里,我哪里知道他對誰有意。”
宣城公主好奇:“所以凝姐姐之前都沒發現堂哥喜歡你嗎?”
雖然從一開始謝宴辭對姑娘很好,但鄭姝凝確實沒往這邊想,她點了點頭。
宣城公主頓時笑道:“看來還是我們旁觀者清呀,不過現在凝姐姐知道堂兄喜歡你便好了。”
鄭姝凝與宣城公主的話很快就傳到了謝宴辭這里,謝宴辭認真思索了一下,問:“你說太子妃是不是覺得孤沒有多陪著她,所以無法讓她感受到孤對她的愛意?”
說話間,謝宴辭還特地沉吟了下,他是長了嘴的。
李公公沉默了下,這倒不至于吧。
他們殿下除了上朝跟處理政務,其他時候都在陪太子妃娘娘。
不過謝宴辭也不需要李公公的應承,他咳嗽一聲,道:“讓小廚房給孤準備一份冰糖烤梨。”
李公公雖然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冰糖烤梨,但殿下的吩咐,他連忙應了:“是,太子殿下。”
謝宴辭在書房待了一下午,晚上去正殿用完膳,他咳嗽一聲:“孤與卿卿成親也有一段日子了。”
鄭姝凝一怔,不知道謝宴辭這話是何意。
接著,謝宴辭又溫聲道:“若是卿卿覺得每夜纏綿溫存不足以證明孤對卿卿的心,那情話,孤也是可以說說的。”
方才在書房里,謝宴辭翻閱了不少書,所以學了很多情話,就等著過來說給姑娘聽呢。
而且為了讓他能有一把好嗓音,謝宴辭特地喝了一杯冰糖烤梨。
鄭姝凝瞬間遲疑了下:“這不用吧。”
“肯定是要說的。”謝宴辭輕咳一聲,揮手將簾帳合上。
“我為卿卿畫紅妝,為卿卿如癡如狂。”
“卿卿是孤的命根子,沒了卿卿,孤可怎么活。”
“……”
鄭姝凝聽得是面紅耳赤。
“卿卿感受到孤的愛意了嗎?”
“殿下,咱們是不是要去沐浴了?”
“喊夫君。”
“夫君。”
謝宴辭親了親她柔軟的唇瓣:“等會再洗。”
又是一場旖旎□□。
一場細雨吹散了夏日的炎日,涼風習習。
這日,謝宴辭與鄭姝凝來到了月老廟,兩人各自在紅布條上寫下了心愿。
謝宴辭將其掛了上去,溫聲笑著:“卿卿寫的什么?”
“這要說出來就不靈了。”
謝宴辭也不計較,笑著攬過她的腰。
月老廟外,李公公在馬車旁邊等著:“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請。”
昨兒個皇后娘娘身邊的嬤嬤來東宮,說是讓殿下跟太子妃娘娘去宮里用個膳,眼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
椒房殿里,女官在跟皇后說著后宮中的事情,太監的聲音傳了進來——
“圣上駕到。”
皇后帶著宮女朝帝王見禮:“臣妾參見皇上。”
圣上虛扶了皇后一下,聲音輕柔:“皇后請起。”
“太子跟凝凝今日一大早去了月老廟,可能還要等一會過來,圣上先坐下來喝會茶吧。”
皇后對這些規矩一向不是很看重,心里更是盼著謝宴辭跟鄭姝凝感情好,所以對此,她也不計較,圣上聽到這里,笑罵一聲:“這臭小子,是懂怎么疼愛妻子的。”
他雖然在皇宮,但對宮外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論寵妻如命,這京城誰能比得上太子。
對這一點,圣上是極其滿意的。
皇后笑著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臣妾看太子是不打算納妾的。”
原先皇后是覺得太子跟凝凝之間有青梅竹馬的緣分在,所以不管在什么時候,太子都會對凝凝好,只是現在看來,太子是真正將凝凝視作他的妻子。
說罷,皇后瞅著圣上,接著道:“臣妾覺得在太子心中,凝凝不僅是他的太子妃,更是他的妻子,所以圣上以后可千萬不要點鴛鴦譜。”
“瞧皇后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朕是故意要拆散別人美好姻緣的壞人,朕之前不是擔心太子要孤獨終老,朕才插手他的婚事,他與太子妃現在這么恩愛,朕自然不必擔心。”
圣上敬重皇后,自然盼著謝宴辭與鄭姝凝能夠姻緣美滿,更何況他為那個臭小子的婚事付出了那么多心力,哪還有心思去管他那不納妾。
皇后微微松了口氣,笑道:“有圣上這句話,臣妾就放心了。”
圣上眉梢一挑,這怎么還顯得他說壞人了。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動靜,下人行禮:“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