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興奮的同門師兄弟,激烈的討論誰會拿下這次三宗大比的第一,孟求真抬眸,眼底宛如冰封。心中謀劃:上一世三宗大比,三大宗門的參賽者僅僅花費靈石就能讓對手比賽時直接投降,買通修為低的可能就幾塊上品靈石、修為高的花上幾千靈石乃至幾萬到十幾萬上品靈石都有。三大宗門里資質好的弟子眾多,受到宗門竭力培養,基本不會缺靈石,這其實也算是三大宗門底蘊的體現。
三個宗門都坐落在靈石山脈之上,靈石山脈會不斷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長出天靈麥瓶草,天靈麥瓶草會不間斷的產出靈石,不過周期較長,且產量也有限。如果殺雞取卵直接采集靈脈,就會將靈脈破壞,一條靈脈受損很快就會影響到其它靈脈,不出幾日便會徹底消亡。屆時,宗門找不到新的靈脈可能就容易分崩離析。而靈石作為交易通用,流動的貨幣,并且上品靈石還可以恢復靈力,只不過對于資質好,修為境界高,靈體資質底蘊深厚的修士來說微不足道,但數目足夠多還是可以起到大作用的。這次三宗大比只要運作得當,不僅可以解決身上懷揣著這么多靈石的問題,沒準還可以再撈上一筆。
回到茅屋后孟求真立即開始閉關,外加各種靈丹靈液輔助他全力提升修為,三個月時間已到,終歸是資質稍遜,距離煉氣九重還差一步,但孟求真還是保持掩飾自己的修為。不過這期間調教狼筅器靈,驅使起來已不問題。但為了不過早暴露自己的底牌,還是在衡陽宗煉器閣上買了一把品質還算湊合的六品仙劍,但這柄劍卻根本稱不上仙器。
修士在煉氣期的滯留時間因人而異,有的煉氣幾重時就有筑基的跡象。而有的修士煉氣幾十重都不見得有突破跡象,但是這種說法也不絕對,也有可能煉氣層次越多可能會鞏固修煉根基。
黃昏是一天中最盛大的景致。暮色自山脊漫卷而下時,天際線驟然裂開一道金紅的罅隙。云層如熔化的琉璃自穹頂傾瀉,將遠山的輪廓勾勒成剪影,仿佛天地間懸著一柄無形的鎏金剪刀,正將白晝的銀線一寸寸絞斷。太陽在這里將積累了一整天的熱量盡情燃燒釋放,引得路人駐足流連。
“思緒不知不覺飄遠了。”孟求真沉吟不語。
半晌,三宗宗主宣布這次三宗大比開始舉行開幕式,一群舞女踏著漣漪出場時,裙裾在第一個旋轉時綻開成蓮,足尖點地時裙擺掠過觀眾席,觀眾緊盯她們的下三路看。舞女銀鏈腰飾在腰間晃出光痕。
眾人盯著舞臺目不轉睛。孟求真察覺到耳畔有串細微的聲音,孟求真從來到這里就一直觀察著一人。
此人是上官世家少主上官閱書,他的聲音很小,不過孟求真還是能聽見他在說:“臆想嗎?你去做衡陽宗春水樓的服務媛了嗎?你從未打理過妝容,今天你肯定也很好看。郭云紅姑娘臺上的人是你嗎?或許是我的心又開始作祟了。是我自作多情,這段時間打擾了,以后不會了。”
美麗的少女,在天地中不過和鮮花一樣,或是被路邊的腳步踐踏,或是時間到了,枯姜老去,成為丑陋的肥料。
重獲新生的孟求真現在只想利用他積攢一切信息差,為自己鋪出一條康莊大道。
上官閱書也察覺到目光,上官閱書不露聲色傳音:“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跟著上官閱書走到人群后面相隔三里路的地方。上官閱書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孟求真屬于耐看型的,透露著一股內斂,細看才發現他令人驚艷的側臉。偏偏被眾人看到的卻只有他的冷峻和那抹轉瞬即逝的疲憊。他身披一件青布長衫,衣料洗得泛白,袖口磨起毛邊。
上官閱書忍不住問了句:“道友方才留意在下許久可有要事?可否告知姓名?師從是何處?”此次參加三宗大比的弟子都在衡陽宗,有上官閱書不認識的人也很正常。但上官閱書看得出眼前這位少年,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上官公子在你看來,這次三宗大比會有多少弟子參與?”孟求真邊說邊在手里把玩著上品靈石。
上官閱書對于眼前這人答非所問也不氣惱,他頓了頓:“說實話要是除去那些為靈石自愿放棄的參賽者。最后人數可能達不到三百人。
“上官公子覺得你有多少把握進入三總大比前三名?”孟求真挑著戲謔的語氣,不緊不慢的走上前。這個問題源于上一世,上官閱書為了取得家族正式認可他的嫡系少主繼承身份,答應上官家眾多長老在三總大比中取得前三名,可是在三宗大比六進三的比賽中輸給了山隹智鵬。
上官閱書因為沒拿到大比前三,心生愧疚,不愿回到家族復命,年少傾慕的拒絕,家族任務的失敗,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壓在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最終他選擇在馨亭湖水下自盡。說到底還是他不愿意放過自己。這件事在三宗傳得人盡皆知,上官世家名譽受損。
間接導致上官世家沒落。
幾位長老主持三宗大比抽簽結束。注視十秒,參與人數只有二百多。和上一世不同的是這次第一輪對陣青竹峰女弟子陸理倩查。
“師弟你好,師姐我是陸理倩查,煉氣四重。師弟煉了幾道氣啦~請多多~指教。”陸理倩查一邊踱步一邊向臺下觀戰的其他弟子招手。她生得一副好皮囊,膚若凝脂,白得像初雪。襯得那張鵝蛋臉更加耀眼。青發絲如瀑垂至腰間,那雙杏眼十分靈動,耳垂上懸著珍珠墜子,隨她扭臀的弧度輕晃,手腕間銀鐲叮當叮當地響,行走時裙擺輕旋,教人欠插。
孟求真兩步并做一步,直直的向她沖去。趁陸理倩查還沒來得及反應,左臂猛地揮下,一記擺拳重重的砸在陸理倩查的太陽穴上,陸理倩查癱倒在地,眼眶紅腫熱痛,流出淤血,她想拔劍反抗。一抬頭,一把劍離她只有不足一尺的距離,她透過孟求真冷漠的眼神,她窺見到的只有一片虛無。裁判連忙宣布比賽結束,再打下去陸理倩查下一秒就會死。幾個愛慕陸理倩查的弟子,起身沖著臺上大罵“你竟然對同門下如此狠手,你真不是人,你就該去死。”
眾人話音未落,孟求真已踏下石階,步伐穩健,每一步都像丈量過一樣精確。眼神中透露出對周遭一切的漠不關心,這種“無視”本身就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
隨著數十場比賽結束后,進入了二十四進十二的半決賽,對戰清蕁宗煉氣十一重徐澤名。
比賽臺上,徐澤名重劍劈下,青石地磚呈蛛網狀崩裂,留下一道劍痕。方才孟求真若是不躲避,僅憑煉氣期八重修為和手上的六品劍,可能就要橫尸當場了。
孟求真表情未變,眼中的光卻冷如寒霜。從儲物袋中取出狼筅,器靈宋黛凝在先前煉制怨靈時把她的七魄從**中抽離從而對她感官剝奪。之后再對她的意識重塑,讓她把除孟求真以外的人都看作孟求真。此番做法就能一直激發她的怨氣以及殺意,使之擁有源源不斷的戰意。畢竟想煉制一個純粹的戰斗器靈,每一步都十分困難,可能會經歷無數次失敗。
孟求真并不畏懼失敗,如果因為害怕失敗,而停留在原地猶豫不前,那便不是他了。但這并不是意味著要一條路死磕到底。孟求真布局一貫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孟求真會利用他所有的一切把風險降到最低。只要是能以最少代價達成目的的方法,不管是什么,他都會選擇。
徐澤名握緊手中的重劍“陸理姑娘說了,只要我能殺了他,她就答應和我結成道侶日夜雙修。我必須殺了他贏下比賽。”徐澤名想著往后的好日子,連小鳥都支棱起來了。
感謝各位讀者閱覽,如果你手上還有月票能助力我圓夢嗎?謝謝你。作者會保持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