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趨利避害并不可恥對嗎?”宋遲迎紅著眼圈小心翼翼的問。
蘇梨肯定的點頭:“不然不就成傻子了嗎?”
宋遲迎吸了吸鼻子:“對!我才不當傻子呢!”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不停的心善、不停的為別人考量、又不停的被索取者指責是他的宿命,不論他如何善良都得不到好的反饋,最后又因為善良而扭曲,變得面目猙獰是他的宿命。
所以他總是怕,總是怕別人覺得他不夠善良,他更怕大嫂就因此對他失望。
可是大嫂卻告訴他,他的一切行為都再合理不過了,這讓他有了底氣,這讓他不怕拒絕。
只要他在意的人覺得他沒錯,那那些不在意的人說他錯了又如何?又有什么可放在心上的?
“小妹,快過來,給你糖人。”宋遲迎想明白了心里就松快了,他一臉朝氣:“這糖人可好看了,也應該能挺好吃。”
宋母一臉新奇:“這怎么去了一趟鎮上,人歡快了不少呢?”
宋遲迎揚著下巴:“當然是因為大嫂最好了!”
宋遲雨沒有因為自己沒被帶到鎮上有什么不快,她拿著糖人愛不釋手:“真好看,這怎么能舍得吃呢?”
“吃吧,大嫂說以后還給咱買。”宋吃迎自己先吃了一口,做了個表率:“好吃,可好吃了。”
宋遲雨也趕忙舔了一口糖人,然后眼睛亮亮的很傲嬌:“甜!我也是吃過糖的人了!”
蘇梨見兩個笑的高興成這樣,就也被感染了:“吃糖算個什么稀奇事兒?以后我經常給你們買,等過段時間沒這么忙了,我也經常帶你們去鎮上溜達。”
宋遲雨蹦的高高的:“大嫂萬歲!大嫂最好!”
蘇梨傲嬌仰頭:“哼,真是沒見過世面,這點小恩小惠就感激涕零。”
宋遲迎:“才不是小恩小惠,大嫂最好,有出息了要對大嫂最好。”
蕭然這人很講信用,到了約定當天他就來了蘇梨家,并且對宋遲迎進行了很多測試。
“嗯,這小子還不錯,還真挺有韌勁兒的。”蕭然對宋遲允頗為滿意:“我先教你點基本功,你自己勤練,你先扎實了,然后我再教你別的,你要是挺不住你自己不練,那我就也不教你了。”
宋遲迎拍著胸脯,雄赳赳的:“我一定練好!”
蕭然滿意點頭:“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你這小子我還真挺稀罕。”
他在教了宋遲迎幾個基本功之后,就準備離開了。
現在已經是農閑時候了,大家都閑著沒事兒干,誰家要是有點啥風吹草動的,那都是抻著脖子看。
所以蕭然一進村他就被盯上了,然后再一看他進了蘇梨家……那就關注度就更上了一個臺階。
李氏更是飛快而來:“呦,蘇梨這是在哪勾搭的野男人啊,哎呦,你們老兩口子真窩囊,這賤人都當著你倆面偷人了,你倆居然屁都不敢放一個。”
蕭然眼睛瞪溜圓,扯著脖子:“你,你瞎說啥?沒有的事兒!”
蘇梨一看這人嘴這么笨,就沒忍住的翻了個白眼。
她二話不說就要上前打李氏,而李氏在被蘇梨打過這么多次之后已經有經驗了,她始終和蘇梨保持著安全距離,蘇梨一靠近她就跑。
然后等安全距離拉開之后,她就接著罵:“呸!勾搭男人不要臉!賤人,賤貨,呸!”
蘇梨勾唇一笑,從地上撿了幾文錢:“這誰錢掉了啊?嗯,應該是我的,對,這就是我的。”
李氏以為是自己錢掉了,慌忙過來奪:“你還我,這是我的錢!”
蘇梨一臉得逞,然后輕車熟路的薅住李氏的頭發:“你說你這人,你不光蠢你還貪,看別人撿錢就是你掉的?你都不確定一下的嗎?”
李氏疼的嗷嗷直叫:“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蘇梨嗤笑:“你要知道,我可是個大好人啊,你欠打我能不成全呢嗎?”
這話說完她就給李氏好頓收拾。
那些暗戳戳關注的人們一看李氏被打的這么慘,就都哆嗦著小心肝,悄悄的散了。
蕭然心里對蘇梨的敬佩又上了一個臺階:這女人不光嘴好使還狡猾的很,他要是能有這女人的一半,那他早好了,不行,他往后可得好好學學。
這小插曲一過,宋母就去河邊洗衣裳去了。
雖然天涼了,水也稍微有點冷了,可是她還是舍不得用熱水,舍不得用柴。
“哎呦,這滿院子都是柴火,炭又買的足足的,這也不知道跑這洗衣裳干啥來了,這是省細啊還是想過來和大家伙吹吹牛啊?”翠花娘陰陽怪氣道。
宋母眉頭微蹙,一臉莫名其妙:“我說啥話了嗎?就你一個人在這說說說的,是你省細又不甘心吧?是你想吹又沒啥可吹的吧?”
翠花娘一噎:“你現在說話怎么一點份不讓呢?你怎么和蘇梨學的這么會呢?”
宋母冷笑:“咋的,就讓你不停的數落才叫好唄?就窩窩囊囊的才對唄?我和我兒媳婦學有啥不對嗎?碰見不要臉的不給臉有啥不對嗎?”
翠花娘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然后她嘴一撇:“聽說頭午有個男的跑你家去了,她蘇梨當著你面就找男人了,這也是真沒把你當回事。”
宋母冷冷的看著翠花娘:“動不動的就找男人找男人的掛嘴邊,我看你總提是你缺男人吧?你要是不想男人,你怎么會覺得別人都想男人呢?”
翠花娘:“你……”
張家媳婦這會正好趕來,趕忙接話:“那鄰村的獵戶具說可本事了,他能教狗娃功夫可真是太好了,這也不知道他能順帶著教我家小胖不,我合計這練點武,是不是他就能瘦點皮實點了。”
宋母:“等我回去給你問問我兒媳婦去,看她能和人家說通不,不行的話,小胖想學就讓我家狗娃教,狗娃學點教他點。”
河邊洗衣裳的這些人本來都對蕭然和蘇梨的關系有不正當的猜測,現在一聽張家媳婦這話,就又都覺得兩人正大光明了,都覺得蘇梨能給自己小叔子找個師父是挺本事的一件事了。
就也都恭維了起來。
翠花娘越聽心里越酸,越不是滋味。
就嘖嘖了兩聲:“這么點個事兒還得問自己兒媳婦,咋的,你啥都聽你兒媳婦的唄,那你兒媳婦讓你殺人你殺人不啊?”
宋母挑眉:“那等一會我回去問問,看她讓我殺你不,她要是讓那你就小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