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你這小不點(diǎn)你保護(hù)誰啊!”
屠夫冷哼一聲,來了義氣勁兒:“小娘子你也別逞強(qiáng),你說你經(jīng)常照顧我生意,你人也好也敞亮,你有事我能不管嘛,你在這等著啊,我給你找個人去。”
不多時,屠夫帶了一個虎背熊腰,滿臉大胡子并一身殺氣的男人回來。
屠夫:“小娘子我給你引薦一下,這個人是蕭獵戶叫蕭然,你們倆啊,應(yīng)該是鄰村,他身手不錯,一會你領(lǐng)你小叔子就溜溜達(dá)達(dá)的走,他就在后面跟著,等那幾個賊兮兮的人出手了,他就馬上幫你把人打服,然后你再回來賣肉來。”
蘇梨有些遲疑:“這非親非故的,讓人家冒這么大險幫這么大忙是不是不好?而且我敢去硬碰,就一定是心里有底。”
蕭然粗聲粗氣:“你一個女人你再有底也有可能力不從心,走吧,我跟你走一趟,我是欠這屠夫點(diǎn)人情,正好借今天的機(jī)會還了。”
蘇梨仍舊猶豫:“還是算了吧,我不逞能不冒險,我就一會甩開他們就行。”
蕭然擰眉:“我說你這小娘們這么磨嘰呢?”
屠夫嘖了一聲:“你好好說話!”
蕭然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這個護(hù)著啊!”
屠夫?qū)擂蔚男α诵Γ骸靶∧镒幽銊e多心,他這就是個糙人,想啥說啥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但他人不壞,你啊,你就讓他跟你去一趟吧,不然你說你帶個孩子,這多讓人操心啊。”
蘇梨一想也是,她畢竟是個女人,有時候體力上是真吃虧,所以有人幫忙確實更牢靠些。
就這樣,蘇梨帶著宋遲迎一路往死胡同走,那些人也確實一路在跟。
等到了死胡同,那些人以為機(jī)會來了,正要出手卻不想一個彪形大漢突然出現(xiàn),并且不費(fèi)力氣的將他們?nèi)剂痰埂?/p>
蘇梨有些吃驚,那屠夫說這蕭然有點(diǎn)身手……這哪是有點(diǎn)身手啊,這分明就是功夫了得。
“接下來咋辦啊?我這好人做到底,你就發(fā)話吧。”蕭然說話仍舊是粗聲粗氣:“那屠夫讓我都聽你的,所以你有要求你就提吧。”
蘇梨這下也沒客氣:“我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你能幫我把他們中的一個帶那人家里去嗎?”
蕭然一手拎起一個:“帶一個夠嗎?要不帶倆吧還是。”
蘇梨:“……”
這人難道是大力士嗎?
蘇梨領(lǐng)著宋遲迎在前面走,蕭然拎著人在后面跟,蘇梨特意留意了一下蕭然的呼吸,見是一點(diǎn)沒亂,就又在心里感慨他的這把子力氣了。
就有這力氣,都不用有身手,這不管給誰一下子都夠那人一嗆。
蘇梨最終在張家門前停了下來。
她毫不見外的對蕭然發(fā)出指令:“踹門!”
蕭然也沒猶豫,上去就是一腳。
然后就見大門“嘭”的一聲倒了。
蘇梨:“……”
這可真是大力出奇跡啊!
蘇梨愣神片刻,又發(fā)出了指令:“把人扔進(jìn)去!”
看門的在大門倒下的瞬間就跑去通傳了,張母也是火速趕來了,所以這倆人正好就扔在了張母的腳邊。
蘇梨雙手環(huán)胸:“給個解釋啊!”
人確實是張家的人,而且蘇梨是見過的,所以這也算是人贓并獲了。
張母就也不狡辯了:“我兒子因為你和你小叔子沒了前途,不能再繼續(xù)受殷先生教導(dǎo)了,這算不算解釋?我們張家因為你和你小叔子被很多人家針對,現(xiàn)在天天是焦頭爛額麻煩不斷,這算不算解釋?”
這話說完她嗤笑一聲:“你該不會覺得你曾幫我出過主意,這件事就這么抵了吧?那你可真是可笑,你們早就知道杏花可能是害死我兒子的罪魁禍?zhǔn)祝銈儏s一直沒說,以上種種,我難道不該怪你們怨你們嗎?”
蕭然一路拎倆人氣息都沒亂,此刻卻是被氣亂了。
他覺得這張母好不講道理,他想說話卻又組織不好語言。
蘇梨聽了張母的控訴,眼皮都懶得抬:“殷先生不教你兒子,是因為他壞,是因為他欺負(fù)人,你們張家被針對也是因為你兒子壞,他不光壞他還懦弱,他想找我小叔子麻煩他又不敢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他只敢玩陰的暗搓搓的教唆,所以現(xiàn)在這惡果難道不是他應(yīng)得的?這代價難道不是你們該付的?
至于杏花害死你兒子的事兒,我與你非親非故,我更是不該你不欠你的,我告訴你是情分我不告訴你是本分,你更是賴不著我,所以你趕緊給我收起你的不講理,以后也別再糾纏,不然把我惹急了,你的日子絕對比現(xiàn)在難過十倍。”
張母冷笑:“少說大話!”
蘇梨挑眉:“我是不是說大話你心里知道,你應(yīng)該打聽過我吧?我不是那么好惹的吧?嗯?”
張母咬了咬牙:“別以為我怕你。”
蘇梨:“那你大可以再惹我試試!”
張母強(qiáng)裝聲勢:“你別以為我不敢!”
蘇梨翻了個白眼:“你這無能狂怒的樣子真是可笑,是非曲直你心里門兒清,但你懦弱不敢承擔(dān),你溺愛兒子你不忍責(zé)怪,可那些實打?qū)嵉尼槍ψ屇愦贿^氣,你想還手你沒有本事,所以你就想找個比你弱的人欺負(fù)欺負(fù),好讓自己心里好受點(diǎn)對嗎?”
張母被說的臉色通紅:“你少胡說八道。”
蘇梨也是懶得廢話了:“你說我要是把這倆人送去見官,你們張家的日子會不會更難過一些?”
張母眼中閃過慌亂:“你,你敢……”
她話說一半才注意到了蕭然,就又轉(zhuǎn)為了攻擊:“我說怎么有底氣過來耀武揚(yáng)威的呢,原來是勾搭上野漢子了啊,這有野漢子撐腰是真不一樣啊,哎呀,這女人想硬氣真容易,只需要當(dāng)個婊子就行。”
蕭然勃然大怒,但奈何嘴笨,只能扯嗓子喉:“你說啥呢?你別瞎說!”
蘇梨示意蕭然別說話,自己譏誚一笑:“這么說,你男人沒了,張家還能支撐這么久是因為你婊子沒少當(dāng)是嗎?那可真難為你了,你這么些年沒得個花柳病什么的,你也真是厲害呢。”
張母氣的險些昏厥:“你……”
蘇梨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我看你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再加上事也不大就懶得和你計較,你最好別給臉不要臉,不然……我要是真鬧起來,真鬧開了,你們以后絕對沒臉出門,我讓你們臭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