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放的煙霧彈,他們的重點不在這。”蘇梨道。
金滿樓有些費解:“不在這?這邊下毒不行,胭脂水粉鋪子那白輕風他們看的嚴嚴實實的,他們還能從哪下手呢?”
蘇梨語氣幽幽:“你不用想,絕對不會從你這下手,因為目前你這沒破綻,我那邊就不一樣了……”
金滿樓臉色嚴肅了起來:“那你準備怎么防呢?你需要我為你做什么?”
“暫時不用,有需要我不會跟你客氣。”蘇梨看了看天色:“這邊這幾天你勤盯著點,我不會經(jīng)常過來,我感覺,出事也是出在我們村里。”
金滿樓點頭:“行,然后你有啥需要的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蘇梨是覺得事情會在她這邊出,但卻沒想到出的這么的快。
她根本就沒在鎮(zhèn)上逗留多久,也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家里的擺放雜物的小房子就著火了。
而且火勢非常迅猛,一看就是有意為之。
“哎呀,你可算回來了,這無緣無故的怎么著火了呢?”張家媳婦有點六神無主:“村里人這會兒都去鎮(zhèn)上買菜去了,我這喊了半天也沒喊來誰,就我和我男人這一趟趟的拎水……這火還干撲不滅。”
張大山根本沒空說話,他累的哼哧哼哧的卻仍舊沒放棄。
蘇梨趕忙道:“算了,燒就燒了吧,這里面也沒什么值錢的玩意兒,實在是沒必要挨這累。”
張大山充耳不聞,依舊堅持滅火。
蘇梨嘆了口氣:“真的,別管了,里面的東西都沒你這把力氣值錢!”
張大山這才停了下來:“這誰他娘的這么缺德……這還行呢,燒的不是主房子。”
張家媳婦:“關(guān)鍵也是奇怪了,你說放火燒這干啥啊?這不痛不癢的……”
“嫂子,這怎么睡個覺的功夫就著火了啊?”蕭玉焉走了出來,故作驚訝:“這不會是你又惹了誰吧?唉,這還行呢,這就燒了個沒什么用的房子,沒傷到人。”
蘇梨目光凌厲:“最好閉上你的臭嘴,不然我可就當這火是你放的了。”
蕭玉焉一噎:“我……”
“我剛才好像看見宋遲迎和宋遲雨進那個房子了。”蕭玉肅人不大還不擅長演戲,臉上的表情浮夸而虛假:“他們不會還沒出來吧?他們不會被燒死吧?嫂子你快沖進去救他們啊!”
張大山一看這孩子就不像什么好玩意兒,整個人就毛了,就又開始拼命的撲火了。
張家媳婦在愣了一瞬之后也開始瘋狂救火。
“別忙活了,他們不在里面。”蘇梨邊說邊走向蕭玉肅,毫不留情的給了一巴掌:“說吧,他們在哪?”
村里的人今天集中賣菜,大家不在村里很正常,可是宋父宋母不在家就很反常了。
而要是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老房子這邊不可能聽不到不可能不知曉。
“你憑什么打我!”蕭玉肅氣不過的想要還手:“壞女人,你在外面得罪人害死全家,等遲歸哥回來他絕對休了你。”
蕭玉婉撲過來捶打蘇梨:“你壞!你會有報應(yīng)的!”
蘇梨不耐煩的將人推到一邊:“我沒什么耐心,知道什么就趕緊說,不然我就發(fā)賣了你們!”
蕭玉焉紅著眼睛:“家里出事你拿我小弟小妹撒氣做什么啊?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蘇梨抬手就是一耳光:“我需要講道理嗎?嗯?快把知道的和我說,不然……后果絕對是你承擔不起的。”
蕭玉肅梗著脖子:“他們都在那個房子里呢,他們都要燒死了!”
肅玉婉:“你快去救他們啊,你怎么不沖進去救他們啊?你怕死對不對?他們對你不重要對不對?”
蘇梨是有實時地圖的,她無比確定沒人在這房子里,她也知道人大概都在什么地方。
她此刻這不過是借題發(fā)揮。
現(xiàn)在她和云家斗的如火如荼,放這三個人在身邊就跟放了定時炸彈沒什么區(qū)別。
所以她要先下手為強,將人弄的離自己遠遠的,離這個家遠遠點。
與其日防夜防,不如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雖然這有點違背自己之前的設(shè)想,但這是目前趨利避害的最優(yōu)解。
“對,確實是得救人。”蘇梨拖拽著蕭玉焉往快要燒塌了的房子走:“你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的,是你為我做點什么的時候了,你趕緊的給我進去救人,沒救到人不準出來。”
蕭玉焉眼中的蘇梨就是個瘋婦,她相信蘇梨能干出把她推入火海的事兒來。
嚇的眼淚不停的王出飆:“放開我,你要干什么,你要殺人嗎?救命啊,救命……”
“放開!放開!”蕭玉肅拼了命的阻攔:“是杏花爹,杏花爹放的火,是他的兩個兒子把宋遲迎和宋遲雨騙進去的,我說了,我都說了,這件事和我們無關(guān)。”
“咋整啊,孩子還真在里面。”張大人急的夠嗆,往自己身上潑了桶水:“我進去看看去!”
蘇梨趕忙阻止:“我小叔子現(xiàn)在身手不錯了,他要是真在里面,不可能一點反應(yīng)沒有,破門而出,破窗而出都能脫身。”
蕭玉婉:“大牛給他們糖吃了!”
她這話一出,張大山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蘇梨:“他們雖然小,但不蠢。”
張大山的心又放下了:“不行,我這心忽悠忽悠的……”
宋遲歸早上準備動身去衙門的時候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他就假意出門,實則躲在暗處。
然后他看著自己爹娘被騙了出去就跟了上去。
等他回來,就見到了眼前這番景象。
還不等他出口詢問,杏花爹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他一臉的氣急敗壞:“蘇梨,你小叔子把我兒子牙都打掉了,這你管不管?這次確確實實是他打的,沒人冤枉他,還有你那小姑子把我閨女也是打的鼻青臉腫的,你就說你賠多少錢合適吧。”
蘇梨哼笑:“那你燒我的房子賠多少錢合適啊?”
杏花爹眼珠子亂轉(zhuǎn):“燒房子?這,這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我沒干,不是我。”
蘇梨朝著蕭玉焉努了努嘴:“這有看見的,人家都招了,你還有什么可抵賴的?”
“招,招了?他娘的!”杏花爹氣的眼睛鼓鼓著,唾沫橫飛:“你當他們是什么好人嗎?我兒子騙宋遲迎騙不進去,這小子一腳給踹進去的,還有這小白臉,他一點沒阻止,我和你說,要不是他們我這火都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