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喜歡你真是應(yīng)該的,你是真護(hù)犢子。”蕭然沉嘆一聲:“但這可能也是你和宋遲歸不和的原因吧,他確實(shí)對家人沒這么上心。”
蘇梨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住在我們家就本能的想幫我點(diǎn)什么,但是真沒這個必要,所以你以后不用再從中調(diào)和了,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我真的不想讓他在我眼前亂晃。”
蕭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這邊我了解了,我剛才也看出來了,但是孩子們咋辦?真讓他們和自己親哥疏遠(yuǎn)?”
蘇梨嘆息一聲:“我沒攔著啊,他可以對自己的親弟弟妹妹們好啊,想讓孩子們和他親近他也得拿出誠意來吧?所以這件事從來看的都是他怎么做,而他真的是除了討人嫌之外什么都沒做。”
蕭然也跟著嘆了口氣:“也是……他真啥也不是……”
這個家要是他的多好,他一定會狠狠的珍惜。
天知道他有多羨慕!
而這羨慕也是他從中調(diào)和的原因,他覺得這么幸福的家要是分崩離析了真是太可惜了。
可宋遲歸那小子就是不識抬舉啊,他也是真沒辦法。
“行了,我兩個徒弟回來了,我這做師傅的該上場了。”蕭然不再過多糾結(jié),而是珍惜起了自己的羈絆:“不管別人了,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有倆這么好的徒弟,也因?yàn)橛羞@么好的徒弟他能感受到家的溫馨,他也沒啥不知足的了。
宋父這邊在成功的幫張大山家種出蘑菇和木耳之后,就去找村長把這件事給說了。
村長馬上將村里那些通情理的人家給選了出來,讓宋父先緊著這些人家教。
村長:“這些人都挺善良的,咱萬一失手了,他們也不會為自己的付出抱怨,咱現(xiàn)在還是得穩(wěn)妥點(diǎn),別整個好心好意的再惹一身騷。”
宋父覺得村長說的在理,就先教了這些人。
但其實(shí)不是所有人的悟性都有宋父這么高的,包括張大山在內(nèi),其實(shí)都是學(xué)了個稀里糊涂。
畢竟種這東西若是沒有天賦加持,那就得有經(jīng)驗(yàn)護(hù)體。
這沒個兩三年的時間,他們是不敢說自己學(xué)會了的。
宋父對此拍著胸脯保證:“沒事兒,大家伙有啥不懂的,有啥較不準(zhǔn)的都可以去我家找我去。”
也因?yàn)樗倪@句話,他在這些人心中的威望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蘇梨見村里這邊暫時是不需要宋父了,就把他帶到了金滿樓那里,開始了比較大規(guī)模的種植。
蘇梨:“爹,讓你管這么多你累嗎?”
宋父搖頭:“累啥?這多充實(shí)啊!這還給工錢呢!兒媳婦啊,爹真得感謝你,真的,你讓爹覺得爹是個有用的人,你讓爹覺得爹不是廢物,真的,現(xiàn)在我每天睡覺之前都盼望著明天的到來,我才知道活著原來可以這么有勁兒。”
蘇梨彎眸一笑:“那就行,但我先給你打個提前量啊,現(xiàn)在這還不算忙不算累呢,以后會更忙更累。“
“忙好啊,忙起來才好呢。”宋父笑瞇瞇的將自己的工錢交給蘇梨:“兒媳婦,這錢你收好,這錢就得交給當(dāng)家作主的人。”
蘇梨絲毫沒客氣的收下了,然后久違的穩(wěn)一波人設(shè):“當(dāng)然得交給我了,你們都得掙錢給我花,不然我可不答應(yīng)。”
宋父一點(diǎn)不覺得不對勁:“對!都給你花!”
因?yàn)樽屗胃敢粋€人管金滿樓的種植和村里的種植,蘇梨有些不大放心,怕他兩把抓太累抓不過來,就也時不時的會去金滿樓那里幫忙。
畢竟金滿樓這個商人愿意不見成效的投入,那可算是給了很大的信任和面子的,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有什么差池。
而蕭玉焉這些日子一直在觀察蘇梨,但她也只觀察了蘇梨沒觀察過宋父。
所以見蘇梨整天出門她就覺得機(jī)會來了。
“宋大哥,嫂子最近出門出的挺頻繁啊。”蕭玉焉一副欲言又止最后又沒止住的樣子:“你不成天也去鎮(zhèn)上衙門嗎?你就沒在鎮(zhèn)上碰見過嫂子?”
宋遲歸有些納悶的看了蕭玉焉一眼:“我是去做差事的,每天有很多事要忙,我還能特意的去留意她?”
蕭玉焉狀似糾結(jié)的咬了咬唇:“我答應(yīng)過你不說嫂子的不好,可,可有些事我覺得還是得讓你知道……我無意間聽說,嫂子天天去鎮(zhèn)上都去見一個男人,說她整天都和那男人在一起……”
宋遲歸擰眉:“沒證據(jù)的事兒不能瞎說!”
蕭玉焉感受到了宋遲歸的憤怒,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這,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別人說的,但是宋大哥,有些事情我覺得得寧信其有,而且這也確實(shí)很可疑啊,不然你說你這么好,嫂子怎么就一門心思的看不上你呢?”
宋遲歸粗聲粗氣:“好了!這話以后不準(zhǔn)說了!”
這話說完,他就氣沖沖的去了鎮(zhèn)上。
蕭玉焉得逞勾唇,她知道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并且會很快的生根發(fā)芽。
宋遲歸去鎮(zhèn)上這一路都有些恍然,他不知道自己在郁悶什么在害怕什么在憤怒什么。
但是本能的驅(qū)使,讓他的行動快過了思維。
尤其是在見到蘇梨進(jìn)了茶樓之后,他的腿很不聽話的跟了上去,然后他就見到蘇梨被金滿樓迎進(jìn)了包間。
霎時,怒火在整個胸腔蔓延,然后瞬間將理智焚燒殆盡。
他快步走了過去,然后一腳踹開了包間的門。
并且憤怒的吼道:“蘇梨,你就是個不知羞恥、水性楊花的蕩婦,我說你怎么對我八百個看不上呢,原來你是紅杏出墻了,你,你簡直不要臉!”
“你他娘的瞎了是嗎?”宋父沖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我這么個大活人你沒看見嗎?你說誰紅杏出墻,說誰水性楊花?你他娘的再罵一個試試。”
宋遲歸有些茫然:“爹?你,你咋也在這?不是蘇梨在這和野男人私會嗎?”
“怪不得你說有的人活著還不如死了。”金滿樓眼中盛滿笑意,他心花怒放的打趣兒蘇梨:“這確實(shí)上不得臺面,你的無奈我已完全了解。”
宋父聞言又給了宋遲歸一個大嘴巴:“丟人都丟外面來了,你讓我和兒媳婦以后怎么抬得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