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份卷軸丟在了跟前,青木月?lián)炱饋硪豢矗睦镱D時有了猜測。
“當時有人說你在情報分析方面有些能力,我便讓你擔任大名訪客的記錄人,沒想到你出了這么大的差錯。
這個曉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村子的隱患,你是怎么搞的?”
青木月沒搭理東云,這家伙是逮著機會就想展示自己的存在,還特別喜歡通過踩別人襯托自己。
經(jīng)過兩年的默默發(fā)育,青木月已經(jīng)不再懼怕他了。
轉(zhuǎn)頭對著半藏道:“大人,三年前這個組織第一次去拜訪大名的時候只有寥寥幾人,像這樣的組織雨之國還有很多。
他們的理念是通過對話來解決爭端,最終締造和平,當時就連大名閣下也覺得很是荒誕。
所以我便做了上述記錄。”
半藏聞言將曉的最新資料遞給了青木月,待后者看完之后,才道:“現(xiàn)在你還這么認為嗎?”
“真沒想到他們居然能走到這一步?不可思議,那種理念怎么可能.....呃....我懂了......”
青木月恍然大悟,道:“接連的戰(zhàn)爭導致人們厭戰(zhàn)情緒高昂,大家渴望平靜的生活,而這種理念正好迎合了人們內(nèi)心的需求。
才會被廣泛傳播和認可,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啊。”
“什么好事?”
“村子因為戰(zhàn)爭損失了眾多中堅力量,導致對國內(nèi)的控制力嚴重下滑,這才給了那些反叛勢力的機會。
就算殺了鐵牙眾,又會又有曉這種的組織冒出來,對付他們又會不斷地消耗我們自己的實力。
這就會陷入一個惡性循環(huán),不用其他村子來攻打我們,我們自己就內(nèi)耗完了。”
半藏這會兒才用正眼看了看青木月,贊道:“沒想到你在這個年紀就能對村子、國家有這種程度的認知,很不錯。”
雨之國的現(xiàn)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也試圖抗爭過,但是都失敗了。
隨著身體的一天天老去,他也是越發(fā)的焦慮。
“大人謬贊了,這都是我和同僚交流的時候總結(jié)得來的,大家都很擔憂村子的未來。”
青木月連忙搬出同事們,他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喜歡分享。
職場嘛,就是多交朋友少樹敵。
“漂亮話誰都會說,關(guān)鍵是解決問題。”東云適時提醒道。
他要借機給青木月上上眼藥,徹底壞了對方在半藏眼里的形象,將對方一輩子按死在外圍護衛(wèi)上面。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近來聽其他上忍同僚議論雨隱村年輕一輩最看好的就是青木月。
好相處,能辦事。
整個外圍護衛(wèi)隊幾十號人,同僚和上司都夸好。
這個他以前霸凌過的小小中忍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叫他如何能放心?
“你看你又急,我正要說呢!”青木月用責備的語氣道。
“你.....”
“讓他說。”半藏開口道。
“這個曉不是喜歡幫人解決爭端嗎?那就讓他們?nèi)プ龊昧耍曛畤且虼似椒€(wěn)下來,人們安心生產(chǎn)。
村子的收入和地位才能得到保障,名利雙收。”
東云再次反駁,“那村子被曉搶去的任務份額怎么辦?他們要是借機壯大怎么辦?哼,養(yǎng)虎為患。”
青木月?lián)u頭道:“首先我們雨忍只擅長暗殺,調(diào)解沖突這個事兒就不是我們的業(yè)務,彼此不存在經(jīng)濟糾紛。
至于曉趁機做大,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到時候得看半藏大人的決斷了。”
先用著,用完了,要殺要剮再說。
況且這個事真要是查下去,村子里有人要倒霉。
曉本就是依托雨隱村發(fā)展起來的組織,不少村子里底層的年輕人在里面做事。
武器、兵糧丸、起爆符、醫(yī)療物資這些東西從哪里獲得的?
還不是有人偷偷賣給他們。
甚至曉的部分業(yè)務也是從村子里的一些黃牛手中拿到的,只不過現(xiàn)在做大了,引起了上面人的重視。
要上綱上線。
“大人,我建議立即動手,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東云提議道。
青木月沒說話,他只是個中忍,除非被問及,否則沒有資格向半藏提建議。
此時半藏的心里也是陷入了糾結(jié)中,對他來說無非是殺還是不殺,正如青木月說的,殺了又怎么樣?過兩年又冒出來一個。
不如先讓曉幫忙緩和一下國內(nèi)的勢力沖突。
用完了再殺!
絕不能威脅到他的統(tǒng)治地位。
“暫時不要動他們,就這樣吧。”半藏做出了最后決斷。
“大人!”東云急道:“如果放縱,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鐵牙眾....”
“哼,你也覺得老夫提不動刀了嗎!”
半藏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以前他說什么,下面的人從來都不會說一個不字,現(xiàn)在竟敢當面反駁他了。
這還得了?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東云嚇得連忙否認。
雖然大家都能感覺到半藏實力出現(xiàn)了下滑,但是沒人敢挑明這一點。
半藏意興闌珊的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東云氣呼呼的看了一眼青木月,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崗位上繼續(xù)值守。
青木月直接選擇無視,東云的擔憂是有道理的,懷疑也是對的,以半藏為首的利益集團隨著其實力的衰退不可避免的走向了下坡路。
任何一個勢力的出現(xiàn)都會引起這一小波人的警惕,會被視作威脅。
他們?yōu)榱吮W∽约旱牡匚唬瑫沙龊芏喁偪竦氖虑椤?/p>
青木月則是新銳的代表,渴望村子出現(xiàn)大變革,出現(xiàn)權(quán)力真空,只有這樣他們才有機會冒頭。
否則真要等這些老登一個個掛掉,那不急死人啊。
曉的出現(xiàn)就是一個機會。
青木月回到崗位上之后,面對同僚們的詢問。
“沒什么啦,村子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半藏大人想要借機考驗一下我的斤兩,讓我提提建議。
我哪懂這些,就把平常大家跟我聊的東西說了一下。”
同僚們聞言紛紛露出羨慕的眼神。
“真不愧是老弟你啊,竟能得到半藏大人的青睞。”
“厲害啊,老弟,以后帶我飛。”
.......
青木月收獲了一波恭維,愉快的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
東云這家伙從未被他視為威脅,不過是舊時代的殘黨罷了,等船沉了就會跟著消亡。
更衣室,青木月正在換衣服,潮雨走了過來。
“老弟,今天沒事吧?晚上要送一批貨。”
青木月無所謂的說道:“真沒事,半藏大人就是有點焦慮,人老了難免疑神疑鬼,咱們干咱們的。”
放心大膽的干,真要是被抓到了,大不了被貶去守邊境。
“說的也是,業(yè)務不能停。”潮雨點了點頭。
擔心是真的,貪心也是真的。
兩人先是去吃了飯,然后前往一個秘密倉庫,這里已經(jīng)有一隊人將物資打包好,隨時準備出發(fā)。
上面有人專門負責溝通,談生意。
他們這些底層的嘍啰負責將貨物送到對方手里就算完事了。
”把面罩都戴上,出發(fā)。”
一行人在漆黑的雨幕中沿著一條人煙稀少的道路行進。
雨隱村郊區(qū)的一處半倒塌的戰(zhàn)爭堡壘里面,彌彥三人站在殘垣斷壁間聊天,暢想未來。
彌彥道:“和自來也老師分別,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年,仿佛就像在昨天,真是令人懷念啊。”
“是的呢,我們竟然稀里糊涂的成了傳說三忍的自來也的學生,何其幸運。”長門贊同道。
小南卻道:“不僅僅是幸運,也是彌彥主動爭取來的,當時我嚇壞了,畢竟三忍可是能與半藏戰(zhàn)斗的人。”
“長門、小南,你們兩說的都對,能成為自來也老師的學生是我們的幸運,也有我們自身的努力,這給了我們很高的起點。
所以我們才更要努力的實現(xiàn)老師對我們的期望,改變這個國家,為忍界帶來真正的和平。”
彌彥當初在決定尋求力量的時候就覺悟了,這個覺悟指導著他一路走到現(xiàn)在。
他見到了太多因為戰(zhàn)爭帶來的傷痛,從心底想要改變這一切。
獲取力量、組建曉,都是手段。
“嗯,彌彥,我們相信你一定可以,大家也都是抱著同樣的想法從而聚集在一起的。”
對長門來說,彌彥就是他生命里的光。
小南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彌彥看著這兩個伙伴,心中很是感動,無論何時,他們都是無條件的支持他,可是隨著曉的名聲越來越大,介入的勢力也越來越強。
他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有些逐漸跟不上了,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長門,也許你才是.......’
彌彥想到這里心情有些沉重,忽然開口道:“來了,你們先藏起來。”
嗯!”小南和長門立刻閃身躲到了暗處。
他們?nèi)齻€人能拉起這么大一支隊伍,靠的就是小心謹慎。
彌彥帶著曉的幾個成員默默等待。
不一會兒,黑暗中迎面走進來一行人以及幾車廂貨物,領(lǐng)頭一人身材高大,頭戴斗笠,臉龐藏在面罩之下。
只聽其開口道:“今天的雨可真大。”
“是這個國家在哭泣!”彌彥回道。
接上暗號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和曉交接貨物,但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只認暗號不認人。
青木月伸手摘下頭上的斗笠,抖了抖雨水。
“1000把苦無、3000枚手里劍,兵糧丸300包,起爆符500張,精致刀具200柄,點一下吧。”
報完數(shù)據(jù),走到一旁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默默抽了起來。
彌彥微微點頭,一揮手,身后曉的人員立刻上前,分工協(xié)作點了起來。
曉的資金有限,不得不仔細一些。
彌彥走到青木月跟前,道:“辛苦了,數(shù)量沒問題的話,貨款我們也會及時奉上的。”
“你們曉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知道外面都怎么說你們的嗎?雨隱的新希望,就連半藏大人都對你們很上心呢.......”
“哦,就連半藏大人都已經(jīng)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了嗎?!”
彌彥先是震驚了一下,臉上竟然流露出欣喜之色。
他們這些年輕人打小都是聽著半藏的傳說長大的,心里對于這位雨之國的強者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
“這不是肯定的嗎?你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行事,村子里的人又不是瞎子。”
村子說小不小,一個小縣城那么大。
說大也不大,哪條街哪些幫派,誰罩著的,多少都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