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廷川和沈予歡這邊還算是平靜的,家屬院這邊卻是炸開了鍋。
當天晚上,家屬院每戶人家的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沈予歡的。
“她今天真的這么剛啊?真的動手打人了?”
“我還騙你不成?今天大家伙可都看到了,她單方面按著人打呢!”
“天哪,有點不敢相信!她那小身板還能按著人打!”
“不僅如此,我們親眼看到她把黃曉莉打得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那一拳拳一腳腳可是實打實地打在她身上的,可去醫院檢查,什么都檢查不出來,你說神不神奇?”
“太神奇了!她竟然還有這般技術?”
“是啊,而且她那個人可炸裂了,大言不慚地說自己長得漂亮,多的是人喜歡她,她都不屑嫁給謝團長的!是謝團長非要娶她!”
“什么?她真這樣說?她有什么本事啊?哪來的臉?她知不知道謝團長多的是人想要嫁給他?”
“誰知道?對了,謝團長當時也在場!”
“啊?那謝團長什么表情?”
“哎,我們當時只顧著看她了,沒注意謝團長是什么表情,不過謝團長后面維護她了,氣勢可嚇人了!還否認了跟姚家的關系!”
“原來他跟姚家那事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沒有跟姚青在一起過,更沒有要跟她結婚,是姚家一廂情愿!”
“什么?姚家一廂情愿?我還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呢!”
“是啊,我也以為,雖然有很多人都想嫁給謝團長,但是能跟他走得比較近的,也就是姚青了,他經常去姚家!”
“他去姚家是因為姚旅長吧?那畢竟是他的上司。”
“現在想來應該是的,哎,我們以前都誤會他是去找姚青了。”
“哎,姚家也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落了個沒臉。不過今天這事鬧得那么大,我倒是好奇,這姚家會不會給謝團長和他那媳婦道歉。”
“怎么可能?姚旅長怎么也是謝團長的領導。”
“但謝家可不是吃素的!”
“那倒也是!”
“我還是覺得肯定會,不說謝家怎么樣,就說那沈予歡,她可硬氣了,說自己舍身救的謝團長,被如此對待,讓孫政委給她一個說法,孫政委和謝團長說要上報了。”
“天,她打人之后還能這么硬氣啊?不怕得罪人嘛?”
“誰知道?她看著就不好惹,以后咱們還是離她遠一點吧,姚家謝家都不好惹,她也不好惹,還是不要像今天那黃曉莉一樣惹禍上身了!”
“對對對,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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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
姚旅長是在孫秉安將這事報告給他后,他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血壓飆升,怒氣沖沖地回到家,就看到姚母正在摟著哭泣的姚青在安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干了什么?”
“什么叫我們干了什么?”姚母一聽就炸了:“我們今天什么也沒干,都是被人牽連的!你能不能不要一回來就指責我們?”
姚旅長看著眼睛已經哭腫成核桃的女兒,心軟了下來,緩了緩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黃曉莉為什么在外面說廷川那媳婦的壞話?”
“爸,我,我昨天去跟曉莉哭訴了……!我嗚嗚嗚,我不知道她會鬧出來,還鬧得這么大……嗚嗚嗚嗚,”姚青剛剛消停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之前她媽一直給她說謝廷川會娶她的,所以她一直默認自己會嫁給謝廷川的。
昨天謝廷川和沈予歡來分喜糖,她看著郎才女貌的二人,忍不住想如果嫁給謝廷川的是自己,或許也可以這么般配。
想到她跟謝廷川再也不可能了,她很傷心,去打飯的路上剛巧就遇到了好友黃曉莉,在她面前哭了一通。
但她真的沒有想到今天會鬧得那么大,臉都丟盡了。
姚旅長見狀就恨鐵不成鋼:“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要放下了?為什么要去找黃曉莉哭訴?”
“你就別說女兒了,這件事情本來女兒也沒有錯,她一心一意想著要嫁給謝廷川,誰知道半路被人截胡了,她傷心一下怎么了?”姚母心疼女兒,忍不住說道。
“我不是不讓她傷心,她哭訴可以跟我們父母哭訴,我們父母怎么也不會將這件事傳出去,她千不該萬不該去找黃曉莉去哭訴,那黃曉莉是什么人吶?那就是見風使舵的小人,我幾次告訴你不要跟那樣的人來往,她就是貪圖你爸我的身份,你偏偏不信,你看這不就給我們全家找麻煩了嗎?”姚旅長罵道。
姚母默了默,也贊同姚旅長的話。
姚青:“嗚嗚嗚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姚母見狀又開始心疼了:“但不管怎么說,沈予歡也太粗俗了,不就是被人在背后說了幾句閑話嗎?她至于這么上綱上線的嗎?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果然很粗鄙!”
“你閉嘴!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姚旅長氣得都要發瘋了。
他跟姚母也算是門當戶對,但當年他們兩個人要在一起時,他全家人都反對他跟姚母在一起。
說姚母的性格太要強,太虛榮以及太小心眼,他是要走仕途的,妻子這樣的性格遲早會害了他。
他不以為然,他天高地厚的認為以自己能力,不需要妻子助力。
婚后他確實沒需要姚母在事業幫助他,但她那性格卻很容易得罪人,在大事上,永遠都拎不清!
沒幫到他就算了,竟然還拖他的后腿!
“明天早上你們就給我去沈家道歉去!”姚旅長心累的說。
“什么?還要我明天去道歉?”姚母難以置信,她憑什么要去給沈予歡道歉?
“你要是不想耽誤我的前途,你就去。”姚旅長恨鐵不成鋼地說:“這件事情已經上報了。”
“什么?”姚母和姚青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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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曉莉是哥哥在這里當兵,是個連長,雖然還夠不到隨軍的級別,但由于他的妻子是在部隊小學當老師的,兩人就在家屬院分到了一個小房子。
黃曉莉年紀到了想找對象,才來了這里,又對象雖然沒找到,但好歹找到了一份工作,就這么留下來了。
此時她剛剛從醫院回到家,哭得十分凄慘:“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她打得我那么痛,我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今天聽到謝廷川和孫秉安說要上報,她就知道要壞事了,就指望著去醫院檢查出重傷,減輕上報的后果。
結果,萬萬沒想到,她都快要覺得自己被沈予歡打死了,結果醫生說她什么事情都沒有?
只是一點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