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散很可怕。
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樣的人身帶梅毒,更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母墒裁础?/p>
但有時候它也就這么簡單。
想擴散前提是得脫褲子。
青樓女子被王家彥以偷太祖賞賜玉佩被看押圈禁,京城來的太醫(yī)聯(lián)合在醫(yī)學院結(jié)業(yè)之人開始大范圍排查。
這是針對女子。
那男子怎么辦?
你總不能挨個抓來由郎中把脈吧?
工程量太大不說,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但這種事要分誰來辦,若是之前在一地為官的都是些廢物垃圾這事堪稱無解。
但現(xiàn)在的大明底層官員被換了半數(shù),且個個嗷嗷叫的同時把那些不干事混日子的官員,變成了禿子頭頂?shù)氖印?/p>
沒人敢糊弄了事,都不用明刊、吏部或者都察院來查,當?shù)匕傩站偷谝粋€不干了。
人家如火如荼的在做事,你在這坐著轎子轉(zhuǎn)隔著轎簾看的,我們還活不活?
所以每個縣令都有自己的玩法。
那些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所謂的擴散其實和??赢?shù)乜h令沒有區(qū)別。
你跑人家這脫褲子準備擴散,這和殺人父母斷人財路沒有兩樣。
都不用崇禎下令,這些縣令對方官就已經(jīng)紅了眼。
你想脫褲子就得找青樓,青樓女子被圈禁你就會去煙花巷。
所以,這些狗日的會先到青樓外邊轉(zhuǎn)幾圈,發(fā)現(xiàn)不行才會去煙花巷。
這樣的人很好找,路線被預(yù)判身上一定有銀子且是外來人。
但有在青樓之外徘徊的外地人,抓!
提前在煙花巷里埋伏人手,但有斗笠遮面的外來人抓!
肯定還有遺漏,所以抓到就是酷刑逼問同黨上線的下落。
招認可不死可記功抵消一部分罪行。
這世界上還有比從內(nèi)部攻破更快的辦法嗎?
而魏柔嫣直接下令,但有發(fā)現(xiàn)男人攜帶梅毒者當場抹殺尸體焚燒深埋。
女子統(tǒng)一隔離交給太醫(yī)院來的人接手。
同時明刊突然發(fā)力捅破了這層之前沒人敢提的窗戶紙。
大明,花柳病泛濫!
這話之前沒人敢提甚至連想都不敢想,一,會激怒陛下導(dǎo)致太多人被牽連。
二,這樣的事情會造成民間極大的恐慌。
但崇禎就是這樣做了,非但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更是讓明刊發(fā)行患有梅毒令人作嘔恐懼的畫像。
而且是以彩畫的形式發(fā)行。
同時在畫像之下,詳細闡明梅毒的來源病癥以及傳染的方式。
號召全國但有此類病癥者,可至當?shù)毓俜结t(yī)館報備提前發(fā)現(xiàn)提前治療。
這樣的宣傳不能讓那些人主動站出來。
所以明刊推出由太醫(yī)院首座李志明、副座吳有性聯(lián)合研制的花柳病特效藥。
此等藥劑需經(jīng)太醫(yī)院下派各地醫(yī)官把脈,再行確定如何用藥。
且為專供。
只有經(jīng)太醫(yī)院的醫(yī)官把脈確定后,方可從京城調(diào)派藥劑,其他醫(yī)館無權(quán)銷售且有售也為假冒。
但有假冒者,夷三族!
用道德的方式是不能那些人自己站出來的。
但用專賣特效藥為餌,這些被病痛折磨的人就一定會跳出來。
果不其然,一經(jīng)推出廣東、福建短短半月就確定一千一百多人。
而更讓崇禎震驚的,是京城居然也有四百多人且多為富貴之家。
整個大明不到半月確診下來的女子,達到了驚人的三千五百多人。
定時炸彈!
若非自己一直在運作,一直在暗中徹查布局,這些人就會成為覆滅大明的另一大推手。
但這樣的結(jié)果也有好的一面。
建奴和蒙古女子被認可的程度再次提升。
因為干凈,因為這些人有了歸屬感很勤勞。
幸福感是個對比級,有了對比才會顯得珍貴。
...
開封。
“不可能!”
七姓之一的話事人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拳用力緊握。
“我運作的天衣無縫且無跡可查,他們怎么可能把人全找出來的,這不可能...”
他說著突然抬頭看向湯若望和羅雅谷。
“除非有內(nèi)鬼!”
湯若望在聽到這話的那一刻心里頓時大罵,去尼瑪?shù)奶煲聼o縫不可能吧。
人家都他媽查出來一個沒落,你還在這天衣無縫不可能,看來這些猶太人是完蛋了。
先廢鐵血樓再查擴散處處被預(yù)判,這些猶太人必死無疑,這大明也絕對不能再待了。
回去。
必須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現(xiàn)在的大明皇帝和之前的漢人皇帝差別太大。
沒研究透徹他的思維邏輯之前不能來,明朝人的刀太快了。
同時他又有了一個全新的研究課題。
大明的口音。
猶太人的辦法真的很隱秘很周全了,但誰能知道這般周全的布置竟然被口音給破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十分懷疑,大明整出那么多口音來不會就是為了防范我們外國人的吧?
這...這他媽想把大明的全部口音學會且融會貫通...也太難了。
湯若望的預(yù)測是準確的。
開封這些日子一直在處置鐵血樓的事,處死了一千六百多人且一直在追查族譜定罪。
卻絲毫沒有向外波及的意思。
可就在那些被暗中送往各地的女子被查出來的第二日,明刊再次發(fā)力。
白蓮教之所以猖獗為禍民間,背后乃開封猶太所為。
是開封猶太為白蓮教提供大筆銀錢,并為他們隱藏身份才會躲過朝廷盤查。
此消息,為河南府被剿滅白蓮教壇主親口供述。
湯若望慶幸自己連夜逃出了開封,向廣州的方向進發(fā)。
只要去到廣州他就能憑借關(guān)系先去臺灣,隨后返回神圣羅馬帝國。
在慶幸的同時,他感覺自己好像這回真正懂得了什么才叫無解。
猶太人弄出的無解根本就不是無解。
因為那個叫金聲的明人弄出來的才叫真正無解。
湯若望可以用主的名義發(fā)誓,開封猶太和白蓮教沒有任何瓜葛。
所以真正的無解是建立在特定環(huán)境上的,比如在這個時候把白蓮教扣在猶太人的腦袋上,就是真正的無解。
猶太人有本事讓那被抓的白蓮教壇主改口嗎?
猶太人能說服明朝皇帝,別信那個叫金聲之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嗎?
不能,所以才無解。
在明白什么叫真正無解的時候,他也明白了明朝的另外一句話。
痛打落水狗。
開封甚至整個河南群情激奮,除了痛恨白蓮教之外,也有干掉猶太人商業(yè)重組的意味在內(nèi)。
瓜分猶太人的產(chǎn)業(yè)可是很誘人的。
所以在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明朝人的可怕。
而就在他想通這些也即將走出開封地界的時候。
一道悠悠女子之音在耳邊響起。
“洋和尚,這是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