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有三大交通奇跡。
武漢公交,重慶出租,山東航空。
而且這三個奇葩排名不分先后,只有真正體驗過的才會知曉個中滋味。
禁止通行,在他們哥仨這變成了徑直通行。
這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山航,雷雨天氣其他航班停運只有山航在催促乘客登基,而且山航的落地廣播永遠都是...
感謝乘坐山東航空,我們提前二十分鐘到達。
發飛機餐的時候要抓緊吃,不然就會端著盒飯下飛機。
后世還有個段子,說一個哥們出差乘坐山東航空提前一小時落地歸家,然后...離了。
之所以想起這個,是因為山東在崇禎的心里很重要。
齊魯大地物資豐饒且民風彪悍,蔬菜大棚更是供應了大半個華夏人的餐桌。
這里的人肯吃苦也富有創造性,除了陜西之外山東支援遼東的兵卒數量也是十分恐怖的。
但這樣的地方卻被套上了無形的枷鎖,而這無形的枷鎖名為..道德。
文**心,整個山東對曲阜的崇拜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整個山東,上百萬以漕運為生之人的飯碗,再加二十萬漕運護衛。
這是能看到的,而隱藏更深之處,還不知道藏著什么更恐怖的東西。
崇禎想到這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這所謂的圣裔擁有的太多了,也養尊處優太久早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擬旨。”
“命京營出兵三萬入天津巡視演訓,命洪承疇麾下十萬大軍分四萬入安徽,四萬沿江蘇運河沿岸演訓,兩萬留守應天府歸袁可立調遣。”
“命黃龍率一部登州水師入臺州府,提督定海、昌國、觀海、海寧四處水軍衛營,負責剿滅浙江境內水匪!”
崇禎下達完旨意后,再次來到地圖前站定。
看著那地圖上京杭大運河的路線微微瞇眼。
“你掌控整條大運河掏空朝廷,那朕就把這大運河切成無數段,一段一段的滅,一段一段的清理。”
“急了就會拿出隱藏更深的手段,朕還真想看看你到底藏了點什么東西。”
沒人能理解當初他為何要抽調那么多猛人,一股腦全部塞進湖廣的舉動。
祖大壽、黃得功、左良玉、蕭云舉這些全被放進了湖廣。
所有人以為是為了平息楚王叛亂,但實則這是崇禎為山東準備的后手。
有這些人在如今的湖北、湖南,有虎大威鎮守河南、有何可綱鎮守山西、祖寬鎮守江西、猛如虎鎮守陜西、龍在田鎮守廣西,秦良玉孫傳庭正在平定四川,盧象昇即將進入廣東福建。
有這些人在大明的基本盤就在,哪怕你布局再大掌握的力量再強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只要你掀不起風浪,那朕就能一步一步的撕了你的皮,將你的骨頭一節一節的砸成粉碎。
打掉你所有的倚仗,朕就能把你這個所謂圣裔拉下神壇,打下無邊地獄。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王承恩走進御書房。
“陛下,該就寢了。”
崇禎聽到這話也是臉色瞬間一黑,你個狗東西看不見朕這黢青黢青的眼眶子嘛。
天天一到晚上就那點逼事。
他突然明白為啥歷史上的皇帝都不咋長壽的原因,就這么天天被掏空能長壽才怪了。
但更讓他有些無語的是,自己也躺平小半年了,后宮三嬪妃的肚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姿勢不對嗎?
按照歷史上的時間線,崇禎的第一個兒子朱慈烺出生于崇禎二年二月初四。
十月懷胎生產,要這么算的話,如今是崇禎元年二月底,那周皇后有身孕應該是四月。
哎呀,還得忙活一個多月啊。
這人呢,就怕食髓知味,起初這三個妃嬪臉色通紅極為羞澀主導還得崇禎幫一把才行。
但熟能生巧再加崇禎的教導...徹底瘋狂。
這一瘋狂,眼眶子黢青黢青的。
....
南直隸已經成為過去的叫法,應天府被改成了江蘇布政使司所在地。
名字就定為應天府,設知府。
新的人事任命也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江蘇巡撫是原南直隸禮部尚書韓日纘,布政使則是原南直隸工部尚書張鶴鳴。
應天府尹祝以豳為安徽省巡撫,布政使則是京城吏部調任而來的官員。
裁撤一個曾經的陪都是一件極為繁瑣之事,但這繁瑣之事被畢自嚴變得極為簡單。
應天府內的曾經的皇宮、六部府衙等等全部歸屬戶部,隨后便是拍賣和改建成大明央行應天分行,以及學堂醫館等等。
這些事被戶部直接處理了,而袁可立要做的則是清理。
南直隸的官員數量多到嚇死人,所以袁可立一邊殺一邊開始重新劃分各州府縣衙的管轄地界。
安徽滁州府來安縣,以前作威作福的縣老爺被拿下,隨后便是抄家滅族。
一個小小縣令竟然有九位師爺,全部的門客加起來竟然達到了三十三人。
這些人全部都是來安縣里的秀才讀書人,每個人各負其責幫縣令斂財,而設立的名目多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
人群里的屠夫對著被拿下之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都說山匪建奴惡,但在老子看來這些爛了心腸壞到流膿的讀書人更該殺。
陛下取消他們的特權是對的,沒有這些讀書人蠱惑出主意,那貪官也不可能把我們欺負成這等模樣。
這話讓所有人都是認同點頭。
以前他們敬重讀書人,可現在縣老爺被拿下貼出的告示讓他們明白。
原來最壞的,就是這些狗日的讀書人。
遲來的正義,遲來的正義啊,蒼天有眼陛下圣明啊!
聽到這話屠夫更怒了。
呸,狗屁遲來的正義。
那正義之所以遲到,是因為真相實在瞞不下去了,要是能瞞下去它就不遲到了。
它壓根就不會來!
要不是陛下殺了這個狗官,我們還蒙在鼓里呢。
與其信正義不如信陛下,我這就回去讓我兒進學堂,不為當官,只為有了冤屈能自己寫信給明刊,讓陛下知曉殺光這些狗官。
“正義是什么?”
這話出自江蘇新布政使撫張鶴鳴之口。
誰也沒想到,接任江蘇布政使之后,這位大人不去處理政務而是跑到了靈谷寺之內。
所以這話,問的是靈谷寺的方丈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