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走停停大半個月,由于晏清竺沒了耐心,后面她就換成騎馬了。
錢財她并不缺,所以直接買了兩匹馬,打發車夫架著馬車自己回程。
怕車夫路上有意外,還把車廂賣了,換了一個破一些的。
一直走官道的話,這樣看上去很窮的組合,一般不會被搶。
畢竟這個皇朝的官員也不是全部都是光吃飯不干活的。
三位年輕貌美的女子,還只騎著兩匹馬,可想有多招人眼。
此刻蹲在山上的一伙山匪,就有人心動了。
“大當家,我們還不動手嗎?”
大當家白了他一眼,“行走江湖,獨身老人,女子和孩童都不能招惹,你不知道嗎?”
“可她不是獨身啊,這不是有三個人嘛?”
大當家:“……”
被自己的小弟蠢哭了怎么辦?
因為沒有命令,所以這伙山匪們一直沒出去,哪怕晏清竺特意放慢了速度,他們都沒有出手的想法。
這就讓晏清竺有些失望了。
還以為又能端一個土匪窩呢,為民除害的同時,還能黑吃黑。
不過像這種不對她下手的,她基本都會放過。
因為怕誤殺了好人。
畢竟這個時候的山匪也不一定都是壞的,有些很可能是被逼上山的窮苦人。
像這類人,一般心里都還有底線。
“駕!”
既然沒釣魚成功,晏清竺也沒再耽誤,直接加速騎馬離開,趕在天黑前,進入了一個小縣城休息。
秋霜和秋雨去定房間和牽馬去喂,晏清竺自己在街上瞎逛。
不過有點令人失望,天黑后的小縣城,基本就已經沒什么人走動。
更別說像京城一樣燈火通明了。
沒什么好逛的,她便回到了客棧,店小二連忙熱情地過來招呼,“姑娘,你們的飯菜已經送上房間了。”
“嗯好,再送幾桶熱水上來。”晏清竺順手給了一塊銀角。
靠著黑吃黑,她現在身家可富裕了。
要不是不想惹來官府的人,她還能去領懸賞呢,而不是偷偷摸摸地把人送到縣衙就走。
夜里晏清竺獨自在房間里休息,房門外的秋霜抱著劍站著閉目養神。
這讓蹲在暗處的人有些氣惱。
“都進城了還要有人守門,這群該死的官眷們!”
“長老,我們還動手嗎?”
戴著銀面具的男人揮了揮手,“撤。”
在城內動手本就風險極大,如今還有人守夜,想要在官府來人前殺掉目標離開的未知性太大了。
他們已經是血鴉派出的第三波銀牌殺手。
如果這次再失手的話,下次來的就是那些金牌老怪物們了。
目標能夠殺他們血鴉那么多人,顯然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即便再慎重也不為過。
既然沒有機會偷襲,此次負責領隊的長老自然選擇先撤,埋伏在其他位置。
晏清竺沒有在縣城停留的意思,她很忙,大概還有三天就能到江南了。
所以非常地趕時間。
再次被伏擊,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心試探的穿越者了。
現在的她,一手白綾使的出手入化,基本每一次揮動都能夠卷起一個人,要么勒斷脖領,要么甩飛。
“你們血鴉的殺手這么不值錢嗎?為了殺我一人,已經填了五十余人的性命了吧?”
銀面男人沒有回答,他手上的雙刃凌厲又強勢,比之前來的所有殺手都要強。
不過晏清竺還是應付的游刃有余。
“雖然很想用你練練手,但我趕時間,所以就不跟你玩了。”
晏清竺手中的白綾忽然寸寸崩裂,碎片裹挾著內力,像一把把飛刀襲向銀面男。
那內力的勁道以及那漫天的白綾化刀,銀面男根本無法全部躲開,只能被扎的渾身是血跌落在地。
他僅存的屬下立馬飛身過來攙扶起他準備撤離。
晏清竺自然要追,結果對方扔了一個冒濃煙的玩意兒出來,嚇得她連忙閃開。
畢竟誰知道這煙霧是不是毒煙啊!
老四不在,她可沒點亮解毒的技能。
啪啪啪——
突然旁邊的竹林處響起了幾聲掌聲,一位身穿紅色錦衣的男子鼓著掌,帶著輕笑漫不經心地走出。
“姑娘好身手,竟然能反殺血鴉的銀牌長老。”
晏清竺沒說話,直勾勾地盯著他那張妖孽般精美的臉龐。
面對這樣冒犯的目光,晏蘭笙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但他還是按捺了下去。
只因剛剛那一手白綾,以及面前女子的面容。
不能說有八分像吧,簡直像是將他記憶中的那人完美地復刻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次是誰安排來的人,就沖著這相似度,他也不介意陪這些人玩玩。
“不知姑娘是江湖上的哪位女俠?在下可有幸得知您的名諱?”
對上二兒子那雙亂放電的眼眸,晏清竺只輕笑著喊了一聲,“小哭包~”
晏蘭笙嘴角的弧度落下。
“姑娘剛剛說什么?在下似乎沒聽清。”
“我說,小哭包!”
這下晏蘭笙真的生氣了,他冷著那張妖孽般的臉龐,眼眸帶著殺意笑問:“不知姑娘所叫的小哭包,是何人?”
“嗯哼,當然是叫那個看見蟲子嚇得哇哇叫,打雷就哭著要躲進我被窩的人啊~~”
“哼,姑娘倒是查的挺清楚。”晏蘭笙沒了跟她打馬虎眼的心思。
心中有了些不安的猜測。
這些往事,只有他們一家六口所知。
難道是他們靠著村里人的只言片語猜測出來的?還是他的其他兄弟姐妹們當中的誰說出去的?
他首先懷疑的是失蹤的老五。
因為老五如今行動不方便,他擔心那些想要針對他和大哥的人,會抓住老五嚴刑逼供。
接著又懷疑老三,聽說她最近在搜尋壓寨相公,正上頭呢。
雖然不想這般揣測自己的妹妹,但女人一旦被男人騙,腦子就會像是被狗吃了一樣。
他見識過太多太多那樣的蠢貨了。
就像他的小姨那樣。
最后不止死后被丟去亂葬崗喂狗,就連外公一家的產業,都被那個男人給騙走了。
要不是他回來報仇,她留下的那兩個孩子,此刻也早已成為青樓里的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