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見面邀約,杜康一下子在椅子上坐直身子,捏著手機不知道怎么回話。
他的沉默給在徐清雅的眼中變了性,說話變得焦急。
“杜康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遇上什么事?”
“你可以跟我說,我在呢!”
徐清雅心里焦急萬分,她剛下飛機手機叮叮咚咚彈出不少的信息,看到跟杜康有關的消息,淡定不了一點。
杜康聽到她的背景音傳來機場廣播的聲音,猜到她可能剛下飛機,原本之前堅持的東西開始出現裂痕。
“你放心,我沒事,剛把陷害我的人都送進去,現在有點忙。”
“不用擔心,你先回家休息,我很好。”
杜康簡單解釋一下,徐清雅聽到后,焦急往外走的腳步都放慢下來。
她抽了抽鼻子吸氣,聲音平靜下來:“你沒事就好,我晚點過去找你。”
“你等我消息,讓我見見你,別拒絕我,好嗎?”
杜康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請求,心軟的跟棉花似的,他捂著額頭想到昨晚跟杜思琪說的話。
早知道不把話說這么絕,徐清雅不過是帶上一點哭腔,就足夠擾亂他的心。
“好,我等你消息,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徐清雅拉著他確認,最后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一想到剛剛徐清雅說話焦急的樣子,杜康在腦海里面,自動腦補出當時她的樣子,想到這嘴角就忍不住翹起。
原來不知不覺,徐清雅在他心里有這么深的影響力,而且還是只增不減的趨勢。
“真是瘋了,我竟然在期待見面。”
晚上下班后沒多久,杜康正在進行最后的提案修改,桌上的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杜康看似正在專心處理工作,心早就被手機勾去魂,他再也騙不下去,伸手拿起手機。
徐清雅發過來的餐廳地址以及見面時間,好巧不巧,此時又彈進來一條信息。
【你先忙,我等你,不見不散。】
徐清雅今天的體諒,是杜康以前都不敢想的。
當他看到這一條信息的時候,心里是滋滋冒出的甜。
【好。】
不到二十四小時,杜康就已經忘本。
抓緊處理完剩下的工作,杜康開車過去,沒想到在外面,就撞到于冬在他的位置上坐著。
杜康煩躁的從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沒有點燃,冷眼看著里面面對面坐著的兩人。
于冬不知道說了什么,徐清雅變得很生氣,緊接著就把于冬趕走,可是于冬離開的時候,嘴角明顯帶著笑。
杜康都看在眼里,沒想到好不容易安分一段時間的于冬,再次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
這一次,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杜康坐在車里,看著坐在里面等待徐清雅,遲遲沒有下車。
直到看到徐清雅摸了好幾次肚子,杜康的心念一動,目光落在桌子上,上面空無一物。
所以于冬的出現并不在她的預料之中,對吧!杜康默默的在進行心理安慰。
在徐清雅又一次摸向肚子,杜康再也沒辦法視而不見,將嘴里那根煙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邁著步子朝餐廳走去。
徐清雅等的肚子快要餓扁了,她想發信息去問杜康忙完沒有,又怕打擾他工作,最后還是按捺下來沒有去問他。
眼看著就要眼冒金星的時候,杜康突然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徐清雅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到坐在對面的杜康,笑的很甜。
“杜康,你來了?忙了這么久餓不餓?”
杜康已出現,徐清雅就開始忙活起來給他倒水,杜康鋪捉到徐清雅在看到他后,眼里迸發的喜悅。
什么不開心的情緒,在此刻都煙消云散。
“我自己來,你等這么久,肯定餓了吧!”杜康制止她的動作。
抬手叫服務員,在服務員過來的時候杜康沒忍住關心。
徐清雅搖搖頭,沒說實話:“不餓,不過你要是再晚來一點,就說不準了。”
她說完,右手又放到桌子下面,杜康看破不說破,這一次接過點菜的任務,沒有讓徐清雅點菜。
明明餓得不行,偏偏還要嘴硬,圖什么?
杜康不理解她這么做是為什么,心里也還惦記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我剛剛看到于冬的車,他是不是來找過你?”杜康漫不經心的問了出來。
徐清雅喝水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略有些不自然的杜康,眼神里帶上玩味。
“你很關心這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
迎上徐清雅打趣的視線,杜康有種被看穿的羞惱,將手里的水杯隨意往旁邊一放。
“沒吃醋,好奇而已,不說算了。”
說完,杜康別開臉看著外面,徐清雅聽到他否認,心里有些失落。
但是有些話該解釋的時候,還是得把話說清楚,徐清雅沒有否認于冬的出現。
“他是來過,但是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我覺得他很煩,就把他趕走了。”
“既然已經知道他出現在我身邊不懷好意,我又怎么可能還會去親近他。”
徐清雅最后一句碎碎念也被杜康聽了去,他心里掀起層層漣漪,她說的不懷好意是什么意思?
難道U盤里面的東西,徐清雅已經看過了嗎?
杜康剛想確認,結果被上菜的服務員打斷,他只好將這個問題重新憋回去。
聽完徐清雅的解釋,杜康的氣徹底消了,米飯端上桌,他先給她盛了一碗。
“多吃點,來回奔波你也挺辛苦的。”
徐清雅接過米飯兩眼放光,抓起筷子就要狼吞虎咽,顧及杜康還在所以沒有這么放肆。
杜康給她找了個理由,徐清雅倒是放下淑女的枷鎖,吃的又急又快。
他在旁邊時不時給她夾菜,等她吃飯的速度慢下來,這才開始端起碗吃飯。
一邊吃一邊聊前兩天杜康遇到的事,徐清雅聽得認真,杜康講的隨意。
得知杜康的遭遇,徐清雅為他打抱不平:“這人怎么這么過分,你怎么可能會吃回扣。”
“你一看就不是這種人,你的老板是眼瞎了嗎?什么臟水都往你身上潑。”
杜康聽她這么篤定,突然反問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