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著被咬疼的位置。
一腳蹬過去。
給坐地的媒人蹬翻。
一腳踩著她的喉嚨,“我是陳郁,我現在告訴你,你和李駿凱只能活一個。”
媒人抓著我的腳腕。
痛苦掙扎。
我收回腳。
她咳嗽著,眼淚口水直流的揉著喉嚨。
干嘔了一會。
她眼神恐慌又古怪的瞥著我,“你演我老公干嘛?”
“滾!”
我抓著她頭發往大門口拖。
她疼的反抓著頭發,“我走,我走,我要上洗手間……”
撒手。
她爬向洗手間。
到了門邊,扶著門框,踉蹌進去。
關門。
我走向茶幾。
拿起熱水,一口一口慢慢喝著。
半杯熱水喝完。
冷靜下來,我開始后怕了。
媒人真要殺死了李駿凱。
那就不是我想當然了!
就像,我本以為媒人會怕她老公……
事實上,她卻瘋起來了……
不管媒人給李俊凱喝假酒,還是用別的什么辦法,真要是謀殺。
有痕跡,就有線索……
人不會按我想的轉。
我一杯水喝完,又喝了一杯。
過了得二十幾分鐘。
媒人從洗手間出來,頭發和衣服整理好了。
臉還帶著被鞋抽的紅。
她走到茶幾對面,憋著氣問:“我和李駿凱只能活一個,什么意思?”
“你給我灌了婚契和紅線。”
“兩天后是艾莉娜頭七,她要殺我。”
“我不想死,要是我活不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我搓著空水杯。
杯子搓的發響。
媒人驚腿兩步,“李俊凱惹你了嗎?”
“李俊凱沒惹我,但你老公找上了他。你老公要借李俊凱的身體,給艾莉娜和我主持婚禮……”
我抬眼看去。
媒人搖擺著腦袋瓜子,“弄死了李俊凱,艾莉娜就會放過你嗎?”
“不知道,但你想,李俊凱和李老公的身份。”
“我老公是婚禮主持,李俊凱是殯葬司儀……這儀式……”
媒人琢磨了一會。
嘶。
她倒吸著涼氣,脖子上雞皮疙瘩冒出來,“你是要破壞儀式?”
“我要活不成,你們都得死!”
“你別激動,殺人犯法。李駿凱現在很害怕,他也不想我老公找他。我可以聯系他,一起想辦法。”
媒人拿了一個空杯子,去打水回來。
抱著開水,吹著熱氣,兇狠的說:“咱們先別急著殺人。”
“李俊凱要是合作,可以讓他自愿,把他自己用鐵鏈子鎖起來。”
“我就不信,我老公上他的身,能讓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去主持婚禮。”
她冷戾,驚悚,又緊張。
我也看著她。
對視了五六秒。
她害怕的低頭,瞥著別處說:“我們都想活!”
“破壞艾莉娜的事,你不怕她找你?”
“我老公死了,還要幫她主持婚禮?憑什么?”
媒人神色瘋癲的咬牙切齒,解著風衣扣子說:“你演我老公,是想睡我嗎?”
我想要找釘錘。
盯著她的頭。
站起來,低著頭。
眼睛不受控制的到處瞥。
手指張合。
急步走進廚房,拉開抽屜。
釘錘被別的工具壓著。
起子,老虎鉗一大把東西丟出來。
媒人跟到廚房外,退到大門口,打開了大門說:“你別沖動,我會幫你的,真的會幫你。我去找李駿凱,事情有進展,我第一時間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