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三重?臭魚爛蝦!”
下一刻,黃利辰身影也被氣勁彈飛了出去,同樣瞬間消失,又撞上了客廳的墻,落地的時候,砸到了云昊風身上。
“哎喲!”
云昊風發出一聲慘叫痛呼。
“少爺!”
黃利辰帶來的幾名手下。
他們站在客廳,一臉呆滯。
先天三重,一招都過不了?
房間里的年輕人,那是什么水平!
總不至于是天人境吧?
當葉正陽身影走出房間,邁步準備離開時,這群黃家武者,他們幾乎下意識地過去阻攔。
“不許走,你打傷了我們少爺!”
“砰!砰!砰!”
但凡靠近葉正陽身邊兩米以內的,所有武者無一幸免,全部都被一股無形氣勁,砸到了對面的墻上,落地的時候,在黃利辰二人身上疊起了羅漢。
一個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直到葉正陽身影消失于房間內。
這些人才掙扎著爬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
在手下攙扶下,黃利辰勉強起身。
一抬頭,看到云念煙和秦正河,站在對面的房門口,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
“難道我沒有說過,我在中州請了幫手,還是個天人境的幫手嗎?”
云念煙對云昊風鄙夷說道。
她確實對家族通報了此事,要不然三百億投資沒那么容易交給葉家,但天人境武者,可以說服任何一名云家高層。
因為他們最缺的便是武道底蘊。
不用想就知道,云昊風這家伙不學無術,哪怕也算云家高層,卻忘記了這件事。
這時,他終于回憶起前幾日收到的信息,突然一臉驚駭道:“是中州葉家,那個誕生了三位大夏戰神的葉家,剛剛那人就是葉正陽?”
“正是!”
云念煙篤定說道。
云昊風呲牙咧嘴地起身,他感覺自己身上骨頭都斷了,腦子則是飛速運轉著,想著這事該怎么辦?
他還以為剛剛那年輕人,并非是傳說中的天人境武者,因為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身邊出身古武家族的黃利辰。
他便是京都有數的武道天才了。
不到三十的年紀,就擁有了先天三重的武道境界,已經足夠強大!
可跟那葉正陽比起來,似乎也不值一提。
黃利辰張了張嘴,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擋了天人境武者的路,能撿回一條命,都算是他運氣好的了。
他的臉色瞬間煞白。
而這時,走出天鳳酒店的葉正陽,開車趕往司徒家的莊園,而在這時,路邊另外一輛黑色轎車經過。
后座一名一身白衣,道姑打扮的豐腴女子,突然目光一滯,她視線落到反方向經過的葉正陽臉上,驚鴻一瞥,她有些恍惚。
“是他嗎?”
黑色轎車停下,三十歲左右的道姑喃喃自語,那張絕美嫵媚的臉上,浮現了些許迷茫之色。
“仙師,已經到酒店了。”
“知道了。”
天云仙師下了車。
看著葉正陽的車輛離開,目露沉思神色,一年前的今日,她途經中州九鳳女子監獄時,曾經遭遇一場意外,在荒山野嶺中,迷霧瘴氣所困,身中奇毒。
在昏迷的最后時刻,被一神秘人所救。
她只記得,在一片迷霧中,那張臉十分年輕,醒來后卻記憶模糊,記不清對方具體面容,只能記住大概的模樣。
她醒來時赤身**的身上,以獨特針法扎著的幾根銀針,就是那些銀針和神秘的針灸術救了她的命。
駐足許久,看著那輛車在路口消失,天云仙師搖了搖頭,返身去了天鳳酒店頂層。
見到黃利辰等人后,她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態,目光落到秦正河身上。
“這便是患者?”
“是他!”
黃利辰當即湊了過去。
他壓低聲音道:“我知道天云仙師醫武雙絕,出手一次不容易,不過我希望仙師能幫我查出秦老身上的暗傷,我想不久前給他治療的人,醫術不夠精湛,可能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黃利辰也想明白了。
武道上跟葉正陽競爭,那就是自討苦吃,當初的葉家底蘊不輸他們黃家,雖說如今已經落魄了,但好歹還有個天人境的葉正陽。
并且云念煙被他幫助,二人關系越發密切,他想要擊敗葉正陽,建立云黃兩家的聯姻,就只能通過其他渠道。
比如葉正陽醫道不精,給秦正河留下暗傷,也許就可以改變云念煙對葉正陽的印象。
畢竟秦正河雖說是管家。
但在她心里分量極重。
天云仙師掃了眼秦正河,突然有些驚訝。
“秦老氣色這么好,你黃家竟然還要消耗一個人情,讓我來幫他治病?”
秦正河活動著手腳,自得說道:“這是當然,葉先生的醫術了得,我這輩子都沒這么健康過。”
黃利辰眉眼一沉。
他搖頭道:“秦老勞累多年,身體必然有暗傷,而且那葉正陽醫道不精,誰知道強行提升他境界,是不是留了后遺癥?”
天云仙師無奈,過去替他檢查。
還特地讓秦正河指出,剛剛那個姓葉的醫師,是怎么幫他針灸的,具體到哪幾個部位。
在看過針灸留下的部位后。
天云仙師突然陷入了沉默。
這些部位,與她去年中毒受傷,神秘人以針灸救她后,身上遺留的銀針部位一樣。
這位在京都有著醫武雙絕稱號的美女道姑,此刻美眸顫動著,眼神里出現了別樣的神采。
“仙師,秦老身體真有問題嗎?”
云念煙擔憂看著她。
天云仙師突然抬頭,她眼神直勾勾看著對面的云念煙,語氣急促說道:“施針的那位醫師,是不是剛剛離開的酒店?”
“對,就在您趕來前一分鐘下的樓。”
黃長辰不太自在地活動著手腳,他回憶起葉正陽臨走時的暴力手段,雖說沒有傷他們性命,但現在渾身酸痛,感覺身體要散架了一樣。
他又在心里默默想著。
難道真讓自己猜對了?
葉正陽的治療手段,果然有問題!
天云仙師臉色已經變了,那是一種十分復雜,錯愕中帶有些許遺憾的樣子。
“他現在應該在哪?我要馬上見到他,算我欠你們一個大人情,今后有事都可以找我!”
天云仙師一把抓住云念煙手掌。
她的臉色甚至出現了異樣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