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沒有立刻應(yīng)允,而是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來不及解釋了,路上我再細說!”陳啟一臉焦急,“去遲了大餅就危險了!”
追風(fēng)也急了:“那趕緊走!”
陳啟見許安安還在原地沒動,安撫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的鬼臉餅干還沒用呢,這次主要是借機試試面包你衍生食物的能力。”
出于對陳啟的信任,許安安雖有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可她剛邁出一步,便被身后的人拉住。
“等等!”
咖啡叫停了所有人,她銳利的目光上下審視著陳啟,仿佛要將他看穿。
“怎么了,咖啡?”追風(fēng)不解。
咖啡沒有多說,轉(zhuǎn)身去大餅車上翻了翻。
不一會兒,她手里拿著大餅給狗準備的小零食,對陳啟道:“說說看這是什么。”
咖啡這般舉動,令追風(fēng)等人頓時明白過來她的用意,目光齊刷刷聚焦在陳啟身上。
他們都能看到咖啡手上拿著的,是一片布滿虬結(jié)毛細血管的鮮紅口腔內(nèi)壁,上面零星散布著蓄滿渾濁膿液的痘痘。
當(dāng)然在普通人眼里,這是一塊平平無奇的豬肉脯。
陳啟目光落在那片“豬肉脯”上,反問道:“這是在測試我嗎?”
“是的,沒錯。”咖啡點頭。
“可惜啊,是我太貪心了,本想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陳啟的笑容變得詭譎,瞬間卸下偽裝,他猛然一個助跑,縱身翻過圍墻。
追風(fēng)和泔水兩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咖啡機敏,他們就要被寄生者牽著走入陷阱之中。
追風(fēng)后怕道:“餅干他是被食魘徹底控制了嗎?”
咖啡搖頭:“未必,如果他徹底成了寄生者,完全可以偽裝起來慢慢對付我們,為什么要急著跑進醫(yī)學(xué)院?”
“他這么急切,很可能就是為了阻止餅干再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泔水連忙問道。
盡管他平日里喜歡和咖啡斗嘴,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下意識依賴咖啡的決策。
“跟上去!”
“啊?那不是正合他意?”
“小心行事,我們幾個一起進去,切記不要冒進,與他保持距離,確認他的動向就行。”
咖啡嘆了口氣,她也知道現(xiàn)在進入醫(yī)學(xué)院肯定是危險重重,可他更知道,這時候食魘控制陳啟的身體進入醫(yī)學(xué)院,只會讓陳啟和大餅陷入更大的危險中。
如果他們什么都不做,可能就真的要失去兩位隊友了。
許安安這時候倒是沒有猶豫,果斷道:“走吧!”
咖啡目光看向她:“面包,這次可能真的要靠你了。”
目前團隊擁有的三份衍生食物,陳啟和大餅都陷入失聯(lián)狀態(tài),只有許安安的衍生食物還能使用。
許安安點了點頭,一群人翻過圍墻,進入了靜海醫(yī)學(xu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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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門口。
大餅指揮著幾只狗,總算是將實驗室里的金毛拖了出來。
一離開實驗室門口沒多遠,昏迷狀態(tài)的金毛突然蘇醒。
它環(huán)顧四周,看到大餅附身的流浪狗,立刻搖著尾巴歡快地湊過來。
一看金毛這樣子,大餅(人)就知道,這不是陳啟,而是他養(yǎng)的大餅(狗)。
“不愧是我養(yǎng)的狗,即便我變成狗了它也認得出來我。”大餅頗感欣慰。
然而下一秒,金毛就開始把鼻子往大餅屁股上湊。
“喂!臥槽……”
大餅一聲狂吠嚇退了金毛,同時心中也在疑惑:
“餅干呢?到底去哪了?”
“他的意識不在狗身上,難道是回到本體了?”
他正這么想著,忽然就見一個人快速奔跑,朝他靠近過來。
大餅看到來人,狗臉上露出喜色,叫了一聲:“汪!”
“是餅干!餅干意識回到自己身體里了!”
大餅欣喜,還沒等他說什么,就見沖過來的陳啟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事發(fā)突然,大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圍的一只流浪狗見“狗王”被擒,立刻撲上去要咬陳啟,結(jié)果被陳啟一腳踢到了一邊。
這時候大餅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狗眼一瞥,就見到前面轉(zhuǎn)角處,追風(fēng)正快速朝這邊跑來。
“汪汪!”大餅奮力掙扎大叫,結(jié)果還是被陳啟一路提著進了實驗室。
追風(fēng)眼睜睜看著大餅附身的狗被帶進了實驗室,卻來不及阻止。
他正要追進實驗室,后面趕來的咖啡連忙喊住了他。
“小心!里面可能有危險!”
實驗室的門大開著,,內(nèi)里一片濃稠的黑暗,宛如巨獸張開的噬人大口。
咖啡拿出隨身攜帶的咖啡杯,打開喝了一口,頓時整個人的思維都變得活躍起來,先是問許安安道:“實驗室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許安安指向一側(cè):“那邊有個后門。”
咖啡立刻安排道:“追風(fēng)你去后門守著。”
“好!”追風(fēng)應(yīng)聲飛馳而去。
咖啡目光快速掃視周圍,搜索一切信息和線索,最終在金毛身上停頓了片刻,道:“泔水,把你衣服脫下來。”
泔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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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內(nèi)的太平間中。
陳啟已將所有未上鎖的儲尸柜悉數(shù)打開,不過卻沒見到自己老媽和趙醫(yī)生的尸體。
他眉頭緊鎖,心中漸明:“看來只有完全被寄生的人,尸體才會出現(xiàn)在太平間。比如追風(fēng)的弟弟,還有吳夫人,都是已經(jīng)走完了寄生流程。”
而陳啟的母親,在最后一次見面時還沒有完全被寄生,甚至短暫脫離了食魘的掌控,所以這里找不到她的尸體。
“這么看來,孫哥也已經(jīng)被完全寄生了嗎?”
“領(lǐng)域級寄生者的尸體,有可能都是裝在帶鎖的柜子里。”
“同樣都是帶鎖的柜子,應(yīng)該也有等級之分,大多數(shù)看起來和普通柜子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多了把鎖,有些柜子卻明顯豪華許多。”
“尤其是我的柜子!”
陳啟看向?qū)儆谒?號儲尸柜,心中無比好奇。
柜子里究竟裝著什么?
總不可能有他的尸體吧?
不過相比對9號柜的好奇,陳啟此刻更焦灼的是:如何離開這個幻境?
他搜遍了所有沒上鎖的儲尸柜,依舊沒有找到脫離幻境的方法。
就在這時,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陳啟身側(cè)。
陳啟悚然一驚,下意識后退戒備。待看清那道身影,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到了他自己!
或者說是一個與他長得分毫不差的人。
那人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想知道9號柜子里有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