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沉默著,筆直的站在他面前,一步不退。
有這幾個人在,歐陽飛動不了他。
他可是玄天宗的少宗主,他爹可是玄天宗宗主燕圣皇,母親更是鳳凰神族的神女,再者,這可是他們燕家的地盤,還輪不到一個歐陽家的小輩在這猖狂吧。
不過他這副模樣,像極了歐陽強,不愧是親兄弟,就連發瘋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氣運之子?
看起來也不過如此,竟沒有一絲的氣魄。
不過,可能也跟他年紀有關,才十幾歲,什么話都敢說,沒什么城府很正常。
就是可惜了,敢惹怒他燕朝,送你去見你哥吧!
燕朝稚嫩小臉上,卻流轉過一抹殺機。
“閉嘴!你這個蠢貨!你可知這是哪里?你面前站著的,是玄天宗的宗主和少宗主!”
歐陽恒蹲下身來,冷漠的看著他。
大手隨即禁錮著歐陽飛的下顎,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
歐陽飛的頭上冒出細細冷汗。
這下巴怕是要脫臼了。
“爬過去跪下道歉。”
大手一甩,歐陽飛像個可憐的爬蟲,跪在燕朝腳下。
“朝兒,這廢物我給你押過來了,我讓他親自給你跪下道歉,你想怎樣都行,你看伯伯這誠意怎么樣?可還滿意?”
“我和你爹情同手足,這輩子并肩作戰過那么多次,勝似親兄弟,可別因為這孩子打鬧的事,影響到大人之間的關系啊,不然就算我親手把這廢物給殺了,那都不解氣。”
歐陽飛下巴疼痛難忍,張不開嘴說話,看似明面上由歐陽恒全然代說,實際上這都在歐陽恒的計劃內。
盡管歐陽飛是他兒子又能怎么樣?還不是淪為他權利的工具。
況且,已經死了一個了,再死一個又何妨?
燕朝瞥了一眼一旁的燕圣皇,顯然,他有些動容。
歐陽恒打了最容易得手的“親情牌”,以退為進,他明知道燕圣皇會為了所為的兄弟情,放過歐陽家,饒過歐陽飛。
人心難測,這歐陽恒怕是個千年老狐貍。
不然,就憑歐陽飛現在的實力,他足以再一招將他送走。
一個廢物而已,況且還沒得到太清神丹,在他面前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不得不說,這氣運之子真是難殺啊。
歐陽恒都親自來了,若是他還得理不饒人,恐怕不僅歐陽恒難堪,就連燕圣皇的面子也堪憂。
到時傳出他身為少宗主,卻還尋釁滋事,故意挑撥兩族關系,毫無一點胸懷,那麻煩可就大了,看來今日是動不了他了。
燕圣皇忍不住了。
“朝兒,你歐陽伯伯都親自來了,你也應該懂點事,事關重大,不可為了自己那點氣性,置兩族關系于不顧啊,依我看,這件事就到此位置吧,就把那什么小丹殺了解解氣得了。”
歐陽恒雙眉舒展,這是他要的結果沒錯。
“我看也……”
他正要接著燕圣皇的話說下去,卻被燕天澤打斷了。
“不可!”
“此事非同小可!宗主可不能糊涂,少宗主此次被下了這么大的套,明顯背后有高人指點,況且還密謀已久,倘若就此放過,恐會讓藏在深處之人更加肆意妄為!這于燕家,于玄天宗的未來,都是個隱患啊!宗主可要三思。”
“況且,我剛才得知一件事。”燕天澤眸中閃過冷芒,他冷冰冰的的話在歐陽恒心中泛起一層又一層。
燕天澤走到燕圣皇身邊,將剛才蒼瑾呈上來的晶球托出。
“這里面裝的是小丹的記憶,里面詳細記錄了,關于她如何一步步挑撥少宗主和其未婚妻于嬌小姐的行為,以及受歐陽家二長老歐陽靖指使,蠱惑少宗主將太清神丹拍下竊走,還有其他一樁樁的事,歐陽宗主,需要我全都念出來給你聽嗎!”
轟隆……
天一下子黑的更快了,暗的只有偶然一瞬的閃電,才能看清大家的臉色。
事已不留情面的全盤托出,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
在場的每一位都清清楚楚的聽到燕天澤所說,誰都清楚,這是屬于燕家和歐陽家的矛頭。
燕天澤的話,醍醐灌頂每一位聽到此話的人。
“燕天澤!你在這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是什么樣的人,我歐陽家如何,宗主自有判斷,還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注意你的分寸!”
“呵,我亂說?恐怕是你心虛了吧?”
兩人激烈的吵起來,可燕圣皇還是有些猶豫,他更在乎的,顯然是和歐陽恒的兄弟情,以至于和自己親兄弟燕天澤對著干。
“好了天澤,歐陽兄說的對,若沒有證據,斷然不能亂說,歐陽兄可是……”
“宗主,等您聽完就知道了。”
燕天澤冷漠回應,內力催動晶球,小丹的記憶不斷涌入燕圣皇的腦海中。
“這……這怎么可能。”
燕圣皇眼眶布滿血絲,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聲音沙啞的厲害,一遍遍重復。
“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的朝兒……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又有誰來替他伸冤?
“歐陽靖!歐陽靖你竟敢欺負我兒!”
圣皇一怒,寸草不生!
外面狂風亂吼,大殿中的窗戶被來回拍打著。
燕圣皇只是低吼著,可周圍的氣壓卻驟然降低到冰點,歐陽飛接連吐出一口鮮血。
“噗!不可能,二伯不會這樣的,這其中定然有誤會,二伯對歐陽家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歐陽家的事!”
聽見歐陽飛還在這替歐陽靖辯解,燕天澤氣不打一處來,拽著他領子讓他面對實現。
“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所以你二伯才去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還記得你吃的那些靈丹妙藥嗎?呵,哪一樣不是從我燕家奪走的?就為了你這么個廢物!耗費了我燕家上百種!甚至還要把太清神丹給你,你看看你這幅模樣,你也配?!快點給我燕家少宗主跪下磕頭道歉!”
說完,燕天澤將他重重甩在地上,厭惡的擦了擦手。
“我不,我死也不認錯!我沒錯!”
嘿!這歐陽飛死到臨頭了嘴還這么犟,也不知道隨了誰。
只見他用最后幾點力氣想要爬起,可怎么也抬不起頭,他身上的鮮血還瘋狂往外滴。
“燕朝,你別以為你是少宗主,你就可以處處壓我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