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兩天不是生理期么,這些草藥就等幾天再種唄?”劉芳看著桑書瑤收拾好草藥,又要去后面的空地,不免勸道。
衛生院最近沒什么事情,桑書瑤也就把帶來的草藥分類放好,順便配了些藥出來備著。
至于衛生院后面的空地,她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這幾天就可以把草藥種下去。
因為之前一直都荒著,沒種東西,土地也比較硬,她這兩天收拾沒少費工夫,就這還是衛生院的大家時不時幫忙的結果,要不然還要收拾一段時間。
“沒事啊,我只是去先澆澆水,把土提前潤潤,不是什么重活,沒事的。”桑書瑤解釋著,還是堅持要往衛生院后面去。
劉芳見她這么執著,便沒再攔著,覺得她自己就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分寸的。
桑書瑤來到衛生院后面的空地,這幾天都在用摻了靈泉的水澆土,讓土地多些營養和水分,能夠讓草藥更好的存活。
轟隆——
正澆著水,突然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雖然感覺聲音有些距離,但這聲音響起的瞬間,土地似乎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耶?
“打雷了嗎?”桑書瑤停下動作,疑惑地朝著天上看去。
晴空萬里,周圍一片烏云都沒有,看著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正疑惑著,外面突然一片嘈雜,像是出了事的樣子。
桑書瑤趕忙放下水瓢,朝著前面跑去,想要弄清楚,剛才的動靜到底是因為什么。
“不好了,地雷爆炸了!”剛到前面,就聽見跑過來的戰士大喊道。
地雷爆了?
好好的,地雷怎么會爆炸?
桑書瑤聽到喊聲,不由得懵了一瞬,看著周圍緊張的氛圍,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她現在穿在一個動蕩危險的年代,而且還是在南邊境,這種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的地方!
雖然以前在黑幫,也是時不時會鬧點事情出來,可相對平和的世界,能動用槍械的時候都很少,和現在這里是完全不一樣的。
難道要打仗了嗎?
那陸錦州……
桑書瑤不免也跟著緊張起來。
“大家趕緊行動起來,把所有手術設施都準備好,能用到的藥品都備上,隨時待命!”劉芳很冷靜,在了解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后,立即做出了決定。
雖然前來通報的戰士并不清楚有沒有傷到人,但地雷的引爆,波及范圍本來就廣,要說沒人受傷,幾乎是不可能的!
衛生院對這種緊急情況也有預案,隨著劉芳的吩咐,一個個都井井有條地去準備東西。
桑書瑤此時雖然反應了過來,但一時之間,著實不知道應該要做什么。
一來是她過來之后,還從來沒有和大家一起配合過,二來,她之前也沒做過這些準備工作,真遇到情況,就是直接進手術室動刀,不用她來做這些基礎的事情。
“小桑你別緊張,一會兒看著就行。”劉芳注意到格格不入的桑書瑤,倒是抽空安慰了一句。
在她看來,桑書瑤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會嚇到也是正常的。
不過她這會兒沒空安撫她,一堆的準備工作等著她去安排。
…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打破了衛生院的寧靜。
一隊衣衫襤褸、滿身塵土的戰士匆匆趕來,他們肩上抬著由樹枝和軍裝緊急拼湊而成的簡易擔架。
擔架上躺著的幾位戰士,衣衫破碎,裸露在外的肌膚被炸得黢黑了一片,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特別是其中一位,全身幾乎被黑色覆蓋,連頭發都被烈焰吞噬殆盡,模樣慘不忍睹,顯然是在那場爆炸中處于最核心的位置,遭受了最為嚴重的傷害。
他的雙眼緊閉,呼吸微弱,仿佛每一口氣都承載著無盡的痛苦。
另外三位戰士雖然相較之下傷勢稍輕,但也都陷入了昏迷狀態,人事不省。
他們的臉上、手上布滿了傷痕,泥土與血跡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狼狽不堪。
他們的呼吸同樣急促而微弱,仿佛在生死邊緣徘徊。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頭一緊,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情況顯然比他們剛才預想的還要嚴重,這位傷勢最重的一位,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救得回來。
“軍醫呢?快來救人啊!”高俊濤滿頭大汗,一進衛生院就著急地喊道。
這次他帶隊前去野訓,開始都一切順利,這都快要結束了,怎么也沒想到會突然有人踩中地雷,導致手下的戰士傷勢慘重。
“趕緊抬進去。”劉芳看了下幾個人的情況,趕忙讓戰士們把受傷最嚴重的戰士送進已經準備好的手術室。
衛生院的資源有限,就只有一間手術室,能夠做手術的軍醫也有限,最優解只能先為受傷最重的戰士手術。
“水呢?趕緊先清理創口,進行消毒!”劉芳忙碌地指揮著。
水在之前得到爆炸信息就已經燒上了,這會兒清理的活,劉芳安排了兩位男軍醫來做,他們力氣大,能夠翻得動傷患。
負責手術的兩位女軍醫正在做消毒工作,準備一會兒的手術。
其他的軍醫則是分散開來,去負責其他傷患,在劉芳的安排下,氣氛雖然緊張,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桑書瑤之前趁著混亂,給燒上的熱水里面,偷偷摻了些靈泉水進去,希望一會兒對這些戰士的治療,能夠派上一些用場。
“書瑤,那邊你就先別摻和了,和我一起去看看其他受傷的戰士。”一名女軍醫見桑書瑤還在往手術室看,便拉著她去了那些受傷不太嚴重的那邊。
她畢竟剛來衛生所,大家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手術,自然不會安排給她太重要的活。
“好。”桑書瑤被拉到這邊,這些戰士雖然不如擔架上那幾個戰士那么嚴重,但身上都帶著不輕的傷,恐怕只是皮外小傷的戰士都沒在這個時候過來診治。
“軍醫……我的手動不了了,你幫我看看吧。”有個戰士站在一個為其他戰士診治的軍醫旁邊說著,他的右手臂無力地吊著,說話間還咬牙忍耐疼痛。
桑書瑤見狀走了過去,伸手在他拖著的手臂上按了按。